張福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心中這個氣。
這個喜子啊,倒真是好命呢!
一轉眼扶著娘娘走了,這爛攤子,他可怎麼辦才好?
“張公公,這裏沒什麼事了,不若張公公也早些回去伺候皇上?”
秦雲湊過來,完全好心的巴結著。
自從百裏溪走了之後,這大宮禁衛軍的統領一職,便落到了秦元的頭上。14054441
與百裏溪的剛直不阿相比,秦雲這個人,更多了一種世故的圓滑。
說好聽點,就是會做事,會做人。
說難聽些,就是喜好貪便宜,沾光。
明明心眼不太夠,還偏偏的好大喜功,總愛做些出風頭的事。
比如現在……這小子就很有眼力架啊!
張福心下難得的誇獎了一句,當下也不客氣,立即拱手道:“那這裏,便有勞秦大人了,老奴也確實要去服侍皇上,也不能多待了。”
虛套兩句,趕緊轉身離開。
是非之地,能不沾手,絕對不沾手。
難得有人搶著攬這黴頭,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急匆匆閃開,沒過多久便追上了喜子,師徒倆人心照不宣,一個去往禦書房,一個去往酈園宮。
各自行色匆匆,看起來很忙碌,很慌張,也很無辜的樣子。
“嗬!這個老閹貨!終於走了!難得這剩下的功勞,都是本大人的了。哈哈哈哈!”
秦元手裏攥著那條女子的裙色。
他深信,隻要順著這個蛛絲馬跡去查,一定會查到那個與男人通奸的女人,到底是誰!
到時候,皇上一高興,那獎賞自然是滾滾而來。
富貴,指日可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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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張福一進去,就被滿地的狼藉嚇了一跳。
皇上,您這是要鬧哪出?
就算心情不高興,也不能拿這些奏章啊,硯台啊,朱筆什麼的撒氣吧?腦裏軍麼。
撒完了氣,還不得老奴收拾?
張福心裏哀嚎著,怨念歸怨念,仍舊是認命的彎下腰身,開始動手收拾!
“不準動!”
龍子謹“砰”的一拳砸上龍案,脾氣暴燥的很。
張福心下一顫,雙膝跪在了地上,大氣不敢氣。
龍子謹冷著眉眼,凝著戾色,一身流暢的墨金色龍袍之下,藏蘊著幾乎可以推毀一切的力量!
“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福跟了他這麼些年,向來是一個頗知分寸的人,但像今兒個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膽大包天了是不是?你知道刻意誣蔑一個後宮娘娘,這該是多大的罪名?”
說什麼麗妃在梅園與人偷情?
這話,到底是從何而來?
“皇上息怒!老奴……老奴不敢!”
張福跪著身子,冷汗涔涔,完全的不知所以。
他明明是得到消息,說是麗妃娘娘與人通/奸的,怎麼一眨眼,麗妃好端端的坐在一旁變成了路人,而那個據說通/奸的男人,卻是死在了梅園呢?
“皇上!老奴,老奴也覺得冤枉。這事……著實是透著蹊蹺的。”
眼見得龍子謹怒火越來越甚,張福牙根一咬,硬著頭皮的道,“老奴聽說,秦元大人剛剛查到了一點眉目,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