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2 / 3)

“怕?哈哈!笑話!我之前做了這麼多事,讓你和桑易威有了這麼多矛盾和誤會,我還怕你們的關係會突飛猛進嗎?而且,市一中有我的眼線,你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一旦有事,我隻要像現在這樣假裝受傷回來,桑易威依舊會乖乖地回到我身邊伺候我——這個你也看見了。”

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有其母必有其女!陶婉苒是那樣蛇蠍心腸,她的女兒也是個心機頗深的女生,果然,這也是有遺傳的。

“陶沁悅,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是很用心思,不過,你幹嗎就要和我過不去呢?你就這麼喜歡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嗎?”

“我和你過不去?是你先和我過不去的!為了你,桑易威沒有實現對我的承諾,為了你,他弄丟了曾經發誓永遠不會摘下的手鏈!而且他還開始幫著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穆瑾紗!你已經有歐翔晴了,幹嗎還來招惹桑易威?這難道不是和我過不去嗎?”

我實在是佩服陶沁悅,想象力豐富到她這個程度還真是不容易——就因為那些巧合,她居然聯想出了這麼多!我真是不明白,陶沁悅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和她老媽陶婉苒一個樣,一樣偏激,一樣愛鑽牛角尖!

“我懶得和你說,你真是有病!”

我轉身就要走,卻被陶沁悅給拉住了。

“你還想幹嗎?”

“穆瑾紗,你現在一定很難過吧?如果沒有我,說不定你還能和桑易威有發展,你現在一定很有怨氣吧?”

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年頭還有人強迫別人怨恨自己的嗎?

雖然說,我的確有些遺憾,遺憾始終沒弄清楚我和桑易威之間那理不清的感覺,但是,現在我已經和桑易威沒任何瓜葛了,我有歐翔晴了,所以……

“你就放過我吧!我對桑易威真的沒什麼,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不準走!你不要以為裝灑脫就沒事了!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對桑易威有企圖,從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幸好我早有防範,不然還不被你得逞啦!”

饒了我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生呢?算了,我還是走吧!

怎奈陶沁悅緊緊拉著我的胳膊不放,在拉扯中我不小心將她推倒了,而且還撞壞了舞蹈室的大鏡子。

原本我還想上前扶她,可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她愣是不讓我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桑易威的呼喚。

“穆瑾紗!”

隨著陶沁悅的一聲叫喊,我看見了讓我完全不敢相信的一幕——陶沁悅竟然抓起地上的碎玻璃往自己手上一割!

頓時,一道鮮紅的血痕就出現了。

“你……”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桑易威就進來了。

他一見陶沁悅受傷就衝上去焦急地詢問:“沁悅,你怎麼了?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摔倒?手怎麼了?要不要緊?”

“易威……我剛才向穆瑾紗詢問你和她之間的事……我隻是想弄明白而已,誰知道她竟然惱羞成怒把我推倒了……”

我終於見識到陶沁悅胡扯的能力了……

這個女生真可怕!

“你對沁悅做了什麼?”

“我?是她……”

“啪”的一聲,我還來不及說清楚,就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驚愕地看著桑易威,還有他舉起的手。

他打我……他居然甩了我一巴掌!

他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

就因為陶沁悅的片麵之詞,他就打我!

“桑易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居然不問清楚就打我?”

“少廢話!事實就擺在眼前了!沁悅的腿有傷,你居然還這麼對她!穆瑾紗,你太可惡了!”

我可惡?究竟是誰可惡啊!桑易威啊桑易威,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就亂冤枉我呢!在你喝醉的時候你還說喜歡我,為什麼你清醒的時候卻依舊對我這麼仇視,連解釋都不給我機會?

“桑易威!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冷酷、沒人性的家夥!你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你,你連歐翔晴的萬分之一都不如!”

一吼完,我甩手就跑出了舞蹈教室。

跑到操場的中央,我停下來,深吸一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努力穩定好情緒,這才往校門口走去——我不希望晴少看見我這樣,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小沙子,你終於……”晴少突然頓了頓,“你怎麼了?眼睛怎麼紅紅的?臉怎麼也紅腫起來了?”

“我,我沒什麼。”

“騙人!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真的沒什麼……”

歐翔晴轉過我刻意側轉的身子,直視著我的眼睛:“不要瞞我,什麼都不要瞞我,因為你瞞不過我……”

我徹底投降了,我知道自己瞞不過他,所以我將剛才在舞蹈教室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

雖然我極力說沒事,但是晴少明顯比我想象的還要激動,一個勁地要回去找桑易威為我討個公道。

“晴少,算了,我沒關係,我們走吧。”

“小沙子,我不能讓你白白挨那一巴掌!你是冤枉的!”

“無所謂,挨都挨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不然家裏人要擔心的。”

幸好我終於勸住了晴少。

晴少在半路上買了罐冰飲料給我敷臉,說是免得回家讓我老爸老媽看見了擔心。

他真是個體貼的男生啊,我慶幸自己能遇上他。

回到家後,老爸老媽似乎沒察覺到什麼,我順利過關了。

在吃過晚飯後,表哥卻進來了。

他一進門我就莫名地緊張起來,因為他的感覺實在是太敏銳了。

“表哥。”

“小瑾兒,有了愛情的滋潤,你的臉色真是越來越好了呢。”

“啊?”

表哥想說什麼?

表哥伸手碰了下我的臉,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頭——雖然腫消得差不多了,可碰到了還是有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