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睜大了眼睛,真的難以相信,餘我生就在這一天的時間內,居然可以明白以前那些事情的緣由,而這一天的時間內,他應該是沒有接觸外麵任何人的,難道,真的是張醫仁的那無意間的一次運功進入到了餘我生的身體之內,徹底改變了餘我生的對以前的人生認識嗎?
小荷又問道:“你,你還想起了什麼事情沒有?比如說,以前,你在這萬佛寺內,還有多少的印象?”
餘我生轉頭看了看身周的情景,眼神之中,好像充滿了許多的無奈,歎息一聲,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那一次,陪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她本來是我的妹妹,卻是我,卻是我,發病的時候,一手將她給殺死了,我是一個罪人。”說到最後的時候,餘我生的眼睛之中,終於閃現出了兩滴眼淚,不用說,這是真正的愧疚之情。
小荷心想:“他這個時候也會掉淚,說明他的內心,並不是毫無情感可言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一時間堵住了他的心思,所以,他才會一時間的迷茫。”
小荷道:“你說是你殺害了你的妹妹,不會的,你一定是想錯了。好了,生兒,你不要像方才的那個樣子好不好,還是回歸到最開始的那個模樣來吧。怎麼樣?”
沒有想到餘我生大聲怒道:“才不要呢,我絕對不會再回到從前的那個樣子,你知道嗎,我一生來,被人當成了藥引子,這一次,我就要好好讓他們看一看,我才不是什麼仍人擺布的玩偶。”
小荷估計沒有看見過餘我生這般瘋狂的神情,微微一呆,沒有說話,餘我生此時走了過來,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的,你對我很好,我絕對不會亂傷無辜。”餘我生說完這話的時候,當下狠心轉頭走了出去。
小荷一個人留在了房屋內,呆呆的眼神之中,想不出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為何一個很好的孩子,這個時候,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模樣呢?小荷隻有自己在心中反複回想,並不敢向空靈子眾人傾述。
空靈子一個人回到了房間內,坐在了一張木椅上麵微微斜靠,心裏麵還是不得安靜,心中始終是牽掛著什麼事情。過了少頃的時間,隻聽見房屋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直接到了房屋外,那人見到空靈子本人,才走了進來。
空靈子抬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一名本門相隨而來的一位女尼,那女尼上前,從自己的手中遞出了一封信件的紙張,空靈子接過,那弟子躬身退下。
空靈子將那信件一打開,頓時像被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看住信件上麵的內容:少公子在川蜀分舵之處病情發作,已經不知去向。
原來空靈子不放心餘我生的安危,方才到了後山的庭院之中,故意叫金鳳月派人去外麵調查一番,結果不到半天的時間,這打聽回來的消息就送上來了。
空靈子無力地坐回到了方桌邊,手中的那張信箋不由自主地墜落了下去,空靈子渾然無覺,心裏麵隻是想到一個問題:“生兒發病的時候,一定鬧出了非常大的動靜,不然,這消息也不會這樣快就傳了上來。”
空靈子想到這裏的時候,雙眼之中也是閃現出了一絲淚花,當即醒神過來,動手將那信件當場撕碎,捏緊成為了一團,隨手丟在了房屋裏麵的一個角落內,獨自轉身,向萬佛寺的主持住所走去。
空靈子前腳一走,餘我生的人影就從房屋的一個角落內走了進來,此時四處無人,餘我生才突然大膽的進來。
餘我生方才早就到了這房屋的裏麵角落內,隻是蹲在那裏沒有動靜而已,看見空靈子方才的表情,心裏麵就非常納悶,不知道母親為何會偷偷掉落眼淚,在自己的心中,母親可一直是一位堅強的女子。
餘我生彎腰將地麵上的那張信件拿了起來,打開來,從中間拿出了一張碎紙,隻見到上麵是一個詞:“病情發作,不”五個字,餘我生內心一想:“這是什麼意思,說的莫非是我嗎?
餘我生當下又連續地打開了幾張碎紙,終於看見了“少公子”三字,腦海之中完全明白了這是如何一回事,空靈子方才的掉淚,不是為了別人,正是為了自己啊。
餘我生一個人靜靜地立在當場,心裏一陣難受,當下回頭看見身後的方桌上,心中一想,當下將自己的衣袖挽起,將其中的大拇指朝地麵上的一個石塊狠狠地一撞,拇指尖端的鮮血頓時激湧而出,餘我生咬緊了牙關,在那方桌麵上寫下了“少公子已經平安,盟主勿憂”幾個血紅的大字,心裏麵隻是希望母親看見這一句話之後,不要再為自己的事情而分神。
空靈子找到主持,原來是動身的計劃已經確定,眾人計劃明日早上的時候,一起朝神鷹教分舵的地方進發,時間一旦確定,就沒有絲毫更改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