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道見抬頭看向連靜遠,道:“請你,請你不要為難她,好不好?”
連靜遠沒有想到溫道見這個人物,居然還會替英靈子求情,當即不知道該這麼回答。身在一邊的餘我生驟然回轉頭來,目光一寒,道:“溫道見,你認為,你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這個女子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
不錯,這個時候,英靈子嘶啞的聲音說道:“溫大哥,我不會離開你,我求你,帶我一起走。”
連靜遠站直了身子,無奈的表情說道:“真的沒有看出來,你這樣的一號人物,居然也有女子為你鍾情。很好,我就成全你們,你們二人一道去見閻王。”
餘我生卻拉住了連靜遠的手臂,道:“你要殺死這二人嗎?”
連靜遠點頭道:“是他們求死,況且這樣的人,不死又能夠做什麼呢?餘我生,你莫非這個時候,起了慈悲之心吧?”連靜遠一雙怪怪的眼神看向麵前這個少年,心中不會肯定自己的想法:方才明明是你自己運用無比渾厚的內力一劍將溫道見刺中身亡的,這個時候會假裝菩薩,誰會相信呢?
餘我生道:“也罷,你要這樣做,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看前麵。”
原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餘我生的目光卻是看先了前麵神鷹教總舵的一部分弟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自己四人的周圍,而還有剩下的一部分人,則是將蒙麵人圍住,想要將溫彩溪救下來。此時的卞菊花,卻是一副觀望的態度,獨自看向身周的物事,或許當時,被溫彩溪擊傷命懸一線的她,投靠了神鷹教總舵,鏟除了天靈教唯一的叛徒之後,最後又聽說起,那位姓穀的女孩,也就是師父仇人的後人,也命喪黃泉之後,對於塵世間的其餘瑣事,好像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熱衷。
這一次隨來,也隻是盡一個神鷹教弟子的責任,留在心裏麵的發揚天靈教的重任,好像已經成為過往曆史,不再那樣的專注。
餘我生也將目光曾經停留在了卞菊花的身上,不過看見她那樣落寞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對江湖,好像沒有了激情。
餘我生所指向的是前麵的那位要挾住溫彩溪的蒙麵人,道:“你知道那是誰嗎?那才是要真正為張醫仁複仇的人。”
連靜遠對於這話,大惑不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那不是一位蒙麵人嗎,怎麼會是真正為張醫仁而來的呢?”經過餘我生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過去,不知道那位蒙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餘我生淡定的口氣說道:“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這人就是曾婆婆,沒有時隔多久,江湖變故接連而生,她終於是出現了。”
眾人眼中看得明白,那蒙麵人回轉身子,幾個回合之下,就已經將身邊方寸之內的地方擺滿了所有神鷹教弟子的屍體,這樣的殺戮下去,再多的神鷹教弟子也不夠殺。
餘我生心中感慨:“這曾婆婆是張醫仁的母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愛?母親喪失了兒子之後,決心要來殺戮世人?”因為憑借曾婆婆的身手,根本不用要挾任何人,根本不用被困在這個地方,這一切,似乎是殺人的借口吧?
餘我生的內心一寒,其實,他也早就知道,母親所帶領的峨眉派,以及所有的武林正道弟子,已經來到了樹林的左邊,而在那裏,估計空靈子的目光正牢牢地盯住自己呢。
餘我生心神一慌,心想:“我的壽命這樣短暫,那我去世之後,母親會怎麼樣?會像曾婆婆一樣嗎?”
那蒙麵人殺性大發,憤怒之下,刀劍所指之處,到處都是血流成河,屍骨累山。而被她要挾在腰間的溫彩溪,渾身上也是沾滿了鮮血,不用說,這個時候,曾婆婆已經點住了溫彩溪的要穴。任其流血至死。
曾婆婆臉上的蒙麵已經沾滿了鮮紅的血跡,隻有那一雙眼睛,還可以透過外麵的世界看見一點光明,雙目之內,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仇恨,好像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欠下了她的債務一般。
溫道見這個時候冷不防地一顫,道:“這不是人,這不是人,這個人到底與我神鷹教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要這樣殺戮?為何不放下我的師父?”
英靈子也看不過去,低頭抽泣,正是感歎自己的命運。
就在這個時候,曾婆婆將手中的溫彩溪微微一偏,好像是故意要扔向一邊的溫彩樺身上來,溫彩樺本是非常的焦急的神情,見狀之下,欣喜一現。而同時間,曾婆婆立馬拉回了溫彩溪的身子,反手一劍,直接刺向了溫彩樺的右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