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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我生稍下一頓,繼續說道:“隻是我的意誌力比較的頑強,所以才能夠堅持到現在的。一旦控製不住,我想,定會當場著魔發作的。”
餘我生突然轉頭直愣愣地看住地麵上的這位老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老人,在半年之前,還與自己是婆孫關係的親人,怎麼就在一夜之間,世界完全變樣,到頭來,自己的親人黃婆婆早就遇害,而這位代替之人,又是神鷹教的人。
餘我生有點嘶啞的聲音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殺害了我的黃婆婆的,你到了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的實話了?”
黃彩月也抬頭看了過來,二人四目交對,各自的內心深處,感慨萬千,不錯,這二人先前還是很親密的婆孫關係,可是呢,一旦所有事情暴露之後,所有的關係,好像一下子釋然無存。有的,反而是彼此之間的仇恨與廝殺。欺瞞的最後,多半都是這樣的結果。
餘我生那一雙有點淒然的雙目之間,寫滿的是哀愁、悲歎、可憐與傷感。黃彩月心有所動,淡定的神情之間,表情變化也非常的快,場麵安靜了好久之後,才聽見黃彩月哀歎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在心裏麵非常的憎恨我,恨不得一掌將我打死?”
餘我生卻搖頭道:“不會,我不會恨你,每一個人都有難處,你這樣做,也有自己的苦衷,對吧?”
黃彩月幾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本是性格最為張狂,最是個人主義的時候,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與他本來的年紀來看,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黃彩月驚訝地語氣追問道:“你,你真的不怪我?你說的是真話?我在外人的眼裏麵,一直來都是一個很壞的人。”
餘我生還勉強地擠出了一絲苦笑,道:“你知道嗎?要說我一點兒也不恨你,好像是違心的話,但是要說到真的又非常的恨你,這好像也不是現狀,你應該知道,在峨眉山的時候,我經常來與你傾述我與我的母親之間的事情,那個時候,我也非常恨她,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沒有必要了。”
黃彩月似乎想通了一點什麼,道:“你那個時候經常來找我,說起過你與空靈子掌門之間的事情,我心有感觸,到了今天,你就真的認為你沒有必要恨你的母親了?你,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
餘我生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權利來勉強對方一定要對自己好,當然,對自己不好的人,你也沒有必要憎恨對方。神鷹教的那本《鷹苦咒》內功心法上,首頁的第一句話,我直到現在都還記得。”
餘我生說及到了這個地方,當下喃自念起了那上麵的那段經文:“天主棄我,我心無怨,血乃凶兆,不可窺視,我閉雙慧,助人解脫,冥冥天意,奈我與何?凡身之胎,人間苦孽,我乃罪人,降責於我,我心無痕,永墮閻羅,冥冥天意,奈我與何?世道不平,唯有殺戮,血流成河,觀之可親。王月永生,天下安寧,我隨王月,今生無悔。斬斷情絲,今生解脫,驅逐親情,助我成魔。天下蒼生,何有天道?神鷹出世,天道乃成。”
身旁的黃彩月大驚,道:“這經文不是好經文,你為何還記住這些?”這是一個邪教的經文,裏麵充滿的是對現實的憤恨,這個餘我生,怎麼還這樣欣賞它呢?
餘我生轉頭道:“經文的前半部分,卻是好的,隻是後麵一段有點太過偏激,不可全部拋棄。我終於明白,人生在世,本來就有許多的無奈之事,人一降生,就是來受磨難的。”
黃彩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或許是在嘲笑這孩子認識也有一點的偏激,更或許是認為這話是在消磨一個人的意誌,總之,這話聽來是那樣的紮耳,可是身為神鷹教中人,這經文又是那樣的熟悉。陌生與熟悉,充斥在了自己的耳邊。讓黃彩月心中起了悲苦之思,頓時悲傷的笑了出來。
在黃彩月的笑聲之下,兩道眼淚從自己的雙眸之中流了出來,嘩嘩地聲響,外人沒有誰可以相信。一個老嫗,居然會像孩子一般地掉淚?
黃彩月笑罷之後,勉強地蹲在旁邊,看向了身前的那望不見盡頭的江水,道:“你如果當上了神鷹教的王月,我相信,神鷹教一定會重新開始,發揚光大的,隻是,唉,這神鷹教如今的這般模樣,恐怕是早就沒有救活的希望。”
餘我生也蹲下了身子,靠近在了黃彩月的身邊,道:“神鷹教不管是在還是不在,但是它的靈魂,或許還是會永遠存在世人一部分人的心目之中。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這點。”
黃彩月突然血流湧動,張口一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吃力的咳嗽了兩聲,看來,她的身體傷勢,非常的嚴重,有複發加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