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丹藥力產生的襲流把血肉定住,但卻對筋脈裏那股狂暴能量作用不大,它依舊躁動不定,在筋脈裏忽穩忽顫,左衝右突。
好在片刻之後,在通脈靈紋的作用下,薛朗的筋脈內也很快穩定下來,靈力緩緩流轉,狂燥能量慢慢被壓製下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薛朗的狀況漸漸好轉,期間那種狂暴能量又反撲數次,均被定靈丹藥性和通脈靈紋耗壓下去了。
一個時辰後,薛朗靈力平靜,再不見有躁動的跡象,這正是定靈丹的藥效作用,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順著這種感覺,他的意識由自主的放鬆下來,經過一番折騰,薛朗感到十分疲勞,一陣困意襲上心頭,他漸漸陷入了夢鄉。
等到薛朗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小床上,小床擺在房間的角落裏,房間裏雜亂的放置了不少東西,看起來並不像住人的臥房,應該隻是在這裏臨時收拾出的一個床鋪。
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薛朗醒來後發現身上沒有什麼痛楚的感覺,而是被一絲麻癢籠罩全身。
動了動胳膊,一陣酸溜溜的無力感傳來,薛朗不禁“啊”的一聲輕叫起來。
房門立刻被打開,李老頭連忙從外麵趕過來,驚喜的說道:“薛師弟醒了啊,還好還好,算是撿回條命,快看看可有什麼不適?”
聽李老頭這樣一說,薛朗猛的想到了什麼事似的,不顧渾身麻癢的坐起,刷的一下掀掉了蓋在身上的被子。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薛朗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見自己身上可見之處都遍布了道道粗大的傷疤,疤痕形似燙傷,是大片大片的黑色斑痕,縱橫交錯,幾乎占據了身體表麵的六七成,看起來頗顯猙獰。
“這、這是、、怎麼回事!”薛朗看著自己的身體,語無倫次的說道。
“這個嘛,其實師弟不用擔心,這些都是你在洗靈中遭遇不測時身體爆裂所留下的疤痕,在我定靈丹的作用下,恢複到如此程度,師弟既然通過了洗靈儀式,那修煉功法以後用靈力滌蕩肉身,疤痕就會慢慢消失掉的。”李老頭看著薛朗慌忙的神色,臉上一笑地說道。
薛朗一聽,連忙定了定神,忽然又問道:“我通過了洗靈儀式?這麼說來,我的洗靈術成功了,從此就可以開始修煉了?”
李老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你隻說對了一半,你可以修煉功法,但洗靈術並不成功,隻是勉強沒有失敗而已。”
“嗯?這是為什麼?”薛朗凡人一個,對修真之事當然有很多不解。
“你當逆筋爆體是鬧著玩的,這次沒要你小命是你走了大運,若沒有我那顆定靈丹,小子你早是死人一個了,還能坐在這跟我說話?”李老頭嗤之以鼻。
“那我還能不能修煉仙法?”
接著道:“隻要擁有靈脈者,除非是洗靈儀式出了重大差錯,導致筋脈傷殘或是身死的,都可以修煉功法。”
“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就如同沒有沒經過洗靈而直接修煉功法一般,再加上二級靈脈的靈性,修煉速度之慢可想而知。”李老頭直言不諱,毫不顧忌薛朗的感受。
薛朗這下徹底無語了,本來還指望洗靈術對修煉速度的增幅對自己仙脈情況略有改善,沒想到不僅情況沒變好,還落了個差點死掉的結果。
但即便如此,生活還是要繼續,既然有了走上仙路的機會,薛朗就一定要抓住。當下他衝李老頭抱拳道:“小弟薛朗,多受師兄提攜之功,此次又受兄台救命之恩,這份情誼小弟記在心中,來日必有報答。”
薛朗看的出,這李老頭雖不是善人,而且救自己的原因中有不少利益關係,但為人並不陰險,對自己多有幫襯,確實是他救下自己性命,值得他結交一番。
李老頭受了他這一拜,卻不禁老臉發紅。且不說他救薛朗是因其的利用價值,而且就連那顆定靈丹也是因為他自覺永遠也用不上的雞肋之物,才“大義”的救下了薛朗,若沒有這些,薛朗生死與他何幹!
他連忙擺手說著哪裏哪裏,順手小事之類的客套話,隨後又勸道:“既然這次逆筋爆體之危都讓師弟躲過去了,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大難必有後福,我想師弟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也說不定啊,畢竟對我們修士來說,機緣氣運也是十分重要的,甚至比其它一切都重要不是。”
“借兄台吉言了。”經李老頭這一勸,薛朗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接著和他聊起洗靈過程中的其他事來,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忽然從門外傳來了幾句話語聲,隱約能聽到有人在交談,薛朗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據他所知這裏隻有三人,他和李老頭在這裏,外麵便隻有呼延通一人,這聲音絕不像他在自言自語,難不成又有人來了?於是不禁向李老頭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