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痛了?”
車裏,一直冷眼的看著前麵開車的的冷宸習突然開口了。
還在拚命壓抑眼淚的淩蝶猛得抬起頭,看著他。她知道,無論如何,冷宸飛是不可能會放過學長的了。
“你怎麼會來的?”
“要不要回你學校看看你現在監護人寫的誰名字?”
一下子,她全懂了。可是他憑什麼?把自己變成他的所有物?
“我又不是孤兒,為什麼校長會同意把我監護人改寫你的?“
”爸爸去世,媽媽潛逃,隻剩你一個人,你怎麼不是孤兒呢?校長關心的永遠隻是你的學費,而且你的戶口早就劃到冷宸飛的戶口下,怎麼?你不是感到自豪才對嗎?“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賜予我這個無比高尚的姓氏?“但是她一點都不稀罕。
“我並不允許你姓冷!“
”就算你允許我也不會要,你認為的全部人都想要得到,可偏偏我就不稀罕,不稀罕你懂嗎?“
”寶貝,你故意在挑逗我的憤怒,到底想幹嘛?想我放你走?“
”......“淩蝶倔強的轉過頭看著窗外。
“那要不要回頭,我把你送回去?順便看看你學長還在不在?”
淩蝶依舊沉默,她知道,就算自己現在說什麼,冷總裁都是一個樣,生氣。
為了自己,為了學長的安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或許沉默還遠遠不夠,冷總裁不會因為淩蝶不再見溫恩澤而放過他的。
“啞了嗎?你覺得就你剛剛那樣我就會放過他了嗎?敢動我冷宸飛的女人下場從來就不會好過。”
其實他口中的動他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懂什麼意思,隻是他討厭那個人把淩蝶的美放大在那麼多人麵前,特別是媒體!
那種厭惡越來越大。
“你認為我是你的女人嗎?情婦?傭人?我什麼都不算,我頂多隻是供你發泄仇恨的對象而已!你到底憑什麼管我的事?憑什麼?”
憑什麼突然冒出來就說她不準離開冷家?她哪來那麼大的福氣?說恨她?那到底她又什麼時候會得罪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吱。
跑車的急刹的聲音還在天空回蕩,朦朧中,好像還帶著淩蝶的咆哮。
而淩蝶因為沒有係安全帶,頭重重的撞在擋風玻璃上再整個人撞在座位的靠背裏,到底是好車啊,除了頭,其他都沒事。
血從額頭裏流下來,劃過臉頰蜿蜒的染紅了脖子,從敞開的西裝衣領可以看到,那血和剛剛那血絲般的彩繪融合的很完美,美得那麼極致。
淩蝶虛弱的靠著真皮軟坐上,虛弱無力的呼吸著,眉頭緊皺,好痛。
如果現在的她還穿著那件唯美的禮服走秀,那額頭上的血一定會比剛剛那個麵具更加生動,那會不會比剛剛帶來的震撼更加豔壓全場呢?
冷宸飛兩眼像要噴火般盯著淩蝶的胸前看,想起剛剛那套禮服,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貪婪的櫻花在吸允淩蝶的血。該死的,為什麼他能做出這麼適合這個女人的禮服?
愛的別一個詮釋?
哼!
“其實我什麼都不是對不對?等你煩了,我還不是像那些女人一樣,像你用過的紙巾一樣,往垃圾箱一丟,眼不見為淨?楊白樺說我不一樣,其實我和那些可憐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或者我比她們要更加慘。”
傷口很痛,但她沒有叫,沒有哭。現在的她再也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在他麵前,哭、懦弱隻會更加讓他討厭而已。所以她再也不會那麼容易哭,在他麵前一定要堅強。
而回應她的隻有死寂。
她知道,他生氣了,一定很生氣,光看這越來越快的車速就能知道,他的憤怒已經達到頂點了。
淩蝶,你做得好,也算是為了他今晚的過分報仇了不是嗎?
好累、越來越快的車速她不是害怕,而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與其說她好累,還不如說她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