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降生的第一日(1 / 2)

日本關東橫浜市神奈川縣,市立醫院(婦)(產)(科)手術室外,半邊真治一臉痛苦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外不斷徘徊,雙拳攢得緊緊的他無視了順著額邊緩緩流下浸濕了雙鬢的汗水,聽著妻子鈴花時斷時續的痛苦(呻)(吟),愈顯得焦躁不安,而那些來回跑動的護士的身影、醫生急躁的大呼,還有該死的不斷閃爍著的白熾燈,一切都是那麼令人煩躁不堪。

“該死,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鈴花明明很注意了說?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才好?”,終於感到累的半邊真治身子無力地倚在牆上用他幹涸的嗓子不斷發出嘶啞的聲音。

立誓吃掉所有分割線的幕間君

“服部醫生,你看這個~~~~~”,聲音遲疑了一會才繼續道,“已經很長時間了,胎兒或許已經~~~~”聲音沒有繼續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而聲音中的服部醫生此時麵色蒼白,眼眶裏滿是血絲,低沉著聲音吼道:“混蛋給我堅持下去啊,外麵的家夥還在等著呢,一定要堅持下去啊!孩子一定還活著,對,一定活著,快!你這個笨蛋,快啊,不想孩子死吧!。”

被罵作笨蛋的(少)婦含著淚嗚嗚地哭泣著,被巨大痛苦折磨得失去了光彩的眼睛裏又重新釋放出飽含希望與母愛的神采,用她沙啞的聲音不斷喊著號子像是胎兒會順著號子爬出來一樣,這樣的聲音緊緊地揪住了手術室外半邊真治的心。

幕間

年輕人很好奇,是的,非常好奇。當一個跳崖自殺的人忽然來到一間充滿溫暖液體的小室內,還發現在這裏既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喝水吃飯時,他的驚訝可想而知。針對自身奇特的處境,年輕人作出如下的猜測:

一、“這是(警)察的新花樣,但從沒聽說過這麼高明的(刑)訊手段,不僅兼具小(黑)屋與防自殺功能,似乎還有治療特效。”不過猜想很快便被證明了是錯誤的,小(黑)屋外不會傳來人聲——尤其是日語,總不能是牢頭在看生(理)教育片吧!

二、年輕人進一步猜想:“難不成我這個所謂的恐怖分子被弄到某秘密基地做小白鼠,下一步就是取出來割掉某某(器)官、某某(腺)體,然後注射各種藥物測試反應?”在年輕人遙遠的記憶裏他曾參觀過的某活體實驗,那隻被抽去脊髓的青蛙被用硫(酸)浸泡的紙片貼在肚皮上後麻木機械的反應當時讓他心裏微微發涼。而此刻,似乎整個溫暖的小室裏都刮起涼颼颼的風,把年輕人的心吹得撥涼撥涼的。不過年輕人的進一步猜想在幾個月後被外麵那個陌生男聲證明大錯特錯。

三、“胎兒的身體真是好孱弱啊,醒的時候不過半小時而已,上次那個猥瑣的日本男性就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嗎?似乎思考速度都變得很慢很慢,才這麼一會就~~~~~呼~~~~”確認靈魂穿越的年輕人再次睡著了。

“這些光是怎麼回事,那麼喜歡往我身體裏鑽,這些螢火蟲一樣的小東西怎麼朝臉上來了,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蘇醒時間更長的年輕人胡思亂想著。

幕間

八月十日,紅色的光芒自從東麵緩緩升起的熒惑星上灑下,月白的大地略微泛著紅光,映襯得潔白的雲彩顯得愈發聖潔。約是淩晨兩點,雲彩的影子悄悄爬上了日本關東橫浜市神奈川縣市立醫院的窗口,瞅著手術室外那個焦急的男人踱來踱去的身影一陣好笑。忽然從手術室裏傳來的欣喜呼聲打破了醫院的寧靜,手術室外麵的男人欣喜同時鬆了口氣接著竟發出了低沉的啜泣,而剛出生的男嬰則皺巴著小臉鬱悶地配合著醫生拍打屁股的動作發出了哭聲。天邊的月牙為這生命的降生笑彎了嘴巴,見證了這全新生命的熒惑星似乎完成了任務快速消失在了西麵的天空。原本該結束的生命以一段不想走完的美好而惆悵悲傷的曆程換取了全新的開始,期待著另一段精彩的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