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又名“季室山”,大山綿綿,嶄若天屏,峰巒參差,峽穀縱橫。自西向東,五座小峰拔地並列,謂之棋、鼓、劍、印、鍾。群峰爭豔,千奇百異,或拔地而起,或逶迤連綿,或猛虎蹲坐、或雄獅咆哮,或虯龍沉睡,或烏龜爬遊。
少室山名聲遠揚,大非其山色雄秀,而是因一座千古流傳的古刹:少林寺。
千百年間,少林寺一度坐落與此,行善懲惡,慈悲渡世。雖不為俠,實則與俠無二,曾被江湖稱之泰山北鬥,名聲長盛不衰。
百餘年前為救大俠蕭峰,不惜精銳盡出,血染大遼南京,可歌甚之,可泣極之。故今在江湖聲勢已弱,遠不如昔。取而代之的,便是重陽真人在終南山創立的全真教。
“我不知道我是誰,或者說我應該算是誰。總之,我覺得我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雖然在這個世界有一個屬於我的家。但,始終它都沒有能讓我感到有一絲的歸屬感。”
一個少年。或者說孩童更加合適一點,一個五六歲大的孩童仰躺在草色的小山坡上,仰望著蒼天白雲,呼吸著青天下的空氣。本來,這樣的生活應該讓人感到無比的愜意,可那孩童卻總覺得這一切都非常的突兀,很不真實。要不是夢境裏沒可能有痛覺,而且沒有聽說過有一夢就好幾年的,孩童寧願相信這一切不過是個夢。
那孩童名叫葉寒,生於南宋寧宗嘉定十三年,少室山下的一戶小戶人家中。家庭還算殷實的葉家依山而建,葉家小莊園後便是少室山。小葉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小莊園後的一處山坡上,靜靜的看著天上的白雲,聽著山上少林寺的鍾聲,用竹笛吹奏上一小段小曲。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細聽的話,會發現笛聲中透出一陣陣憂愁,遊子離鄉背井的鄉愁。孩童的眼神中泛著絲絲的哀傷與滄桑。幼稚的小臉卻透著與之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那孩童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二十四五歲青年。至於青年姓甚名誰已經不重要。一個剛剛畢業、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懵懂青年走上社會,然而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美好,懵懂的他注定在社會上到處碰壁。漸漸的,他的鬥誌被消磨了,再沒有剛走出校園,踏進社會的時候那種熱情。現在,他隻希望守著自己的工作,再找上一房媳婦,完成父母的托付-延續香火。可是青年工作之餘卻連門都懶得出,隻喜歡呆在家中,陪陪父母,空暇之餘,看看小說,特別是金庸的名作。至今他沒有談過一場戀愛,所以他的媳婦依然沒有任何音訊,更別說著落。
這天晚上,他陪著父母聊天,直到父母回房睡下之後他才拖著他疲憊的身體走回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舒適的床上,手中抱著他的《神雕俠侶》繼續他的研讀大業。不知不覺中,他悄悄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陣呼聲:“老爺,夫人生了!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生了位公子,母子平安!”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能夠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睛沒能睜開。覺得還是很困,想繼續睡覺,卻沒由來的屁股被賞了一巴掌。“啪!”的一聲,使得他想大叫,卻成了一陣哭聲。他蒙了,徹底的蒙了。在他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時,他卻已經被安排好改名換姓的命運。
“哈哈!我葉天終於有兒子了!夫人,辛苦你了。謝謝!”一陣豪爽的笑聲鑽痛著他的耳膜。隨著豪爽的笑聲過後,他感覺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接著卻是一聲虛弱的聲音,那聲音讓人感到無限的憐惜:“說什麼呢,天哥,我真的很幸福。我也有兒子了。天哥,你快給咱兒子想個名字。”
“嗯……”葉天沉吟了會兒,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名字,不好意思的說:“夫人你也知道我是個大老粗,哪裏會起什麼名字呐。我也就幾斤蠻力而已,所以起名字的事還得有勞夫人你這大才女。”
又是那讓人無限憐惜的聲音:“嗬嗬,就你油嘴滑舌的。”虛弱少婦嫣然一笑,葉天頓覺天地無顏色,眼中隻有那少婦一人。整個人倏地呆立在床邊,癡癡的看著那少婦。
少婦瞅到了丈夫那癡癡而立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甜蜜,原本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漸漸的浮現一朵紅雲。少婦輕輕咳嗽了一聲,嬌嗔道:“呆子,看什麼呢?”
“啊?哦,沒有。就是我的心再次被夫人那一笑給俘虜了。嘿嘿!夫人就快點給咱們兒子想個名字吧?”葉天的魂魄被少婦輕聲咳嗽給拉回到現實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傻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