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李莫愁離去已經將近一年,在李莫愁剛離去的那段日子裏,葉寒和小龍女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每天精神不振的,無心習武。林小雨對李莫愁離去心中也甚是氣憤,也沒有心情督促兩小。隨著時間推移,李莫愁的身影在古墓中眾人的眼中漸淡,生活也漸漸歸於平靜。這一年中,小龍女已經開始修習美女拳法。葉寒則以美女拳法形態太過女性化拒絕修習,繼續揮動著他手中的劍。加上之前的兩年,葉寒已經練了三年的基本劍法,基本功已經非常紮實。
現在他已開始練習玉女劍法。不知不覺間,又過了三年。葉寒依然隻衷情於劍,寄情於劍。除了天羅地網勢和必要的輕功之外,其餘的都沒有學。所以,玉女劍法在他手中卻是使得有板有眼,絲毫不比師父林小雨弱上半分。可惜,如今他依然無法理解‘白雲劍訣’。如今他已經十二歲,雖然稚氣未脫,卻也甚是俊美。冷冷的,酷酷的。再看小龍女,臉上依舊天真,長得更是出塵脫俗。隻是因為*修練要求,性兒卻日漸冰冷,不苟言笑,神色冷漠。葉寒雖知道這樣壓抑情感不對,卻也無從勸說林小雨。畢竟現在葉寒武學修為甚淺,說服力自然不夠。也隻得由得她。
這一天,師父林小雨將兩人叫到一座石室,這座石室形狀甚是奇特,前窄後寬,成為梯形,東邊半圓,西邊卻作三角形狀。說:“你們勤修本門入門武功已曆時六個冬夏。我古墓派武功第一階段你們業已修練有成。而第二階段,則是要你們修練全真教的武功。”說到這裏,林小雨頓了頓,望著室頂石板,說:“說到全真教,作為我們的鄰居,它與我們古墓派有一點關聯。其中還有一個故事:你們拜我為師之前,曾拜過祖師婆婆。她姓林,名字叫做朝英,同時也是我家小姐。”說到這裏,林小雨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
接著她又說:“數十年前,武林中以你們祖師婆婆與王重陽二人武功最高。本來兩人難分上下,後來王重陽因組義師反抗金兵,日夜忙碌,你們祖師婆婆卻潛心練武,終於高出他一籌,但你們祖師婆婆向來不問武林中的俗事,不喜炫耀,因此江湖上知道她名頭的人卻是絕少。後來王重陽舉義失敗,憤而隱居在這活死人墓中,日夜無事,以鑽研武學自遣,袒師婆婆那時卻心情不佳,接連生了兩場大病,因此待得王重陽二次出山,你們祖師婆婆卻又不及他了。最後兩人不知如何比武打賭,王重陽竟輸給了你們祖師婆婆,這古墓就讓給她居住。”
林小雨指著這石室說道:“這裏就是王重陽鑽研武學的所在,前窄練掌,後寬練拳,東圓研劍,西角發鏢。王重陽武功精要,盡在於此。”隻一抬頭,但見室頂石板上刻滿了諸般花紋符號,均是以利器刻成,或深或淺,殊無規則,兩小隻覺高深莫測。一時之間,哪能領略得出其中的奧妙?
待兩小發呆之際,林小雨已經走到東邊,伸手到半圓的弧底推了幾下,一塊大石緩緩移開,現出一扇洞門。兩小跟上與林小雨同進入,又是一室,卻和之前一間處處對稱,而又處處相反。見室頂也刻滿了無數符號。
林小雨解說道:“這是你們祖師婆婆的武功之秘。她贏得古墓,乃是用智,若論真實功夫,確是未及王重陽。她移居古墓之後,先參透了王重陽所遺下的這些武功,更潛心苦思,創出了克製他諸般武功的法子。那就都刻在這裏了。”
“你們祖師婆婆這套功夫須得二人同練,互為臂助。當時你們祖師婆婆是和我一起練的。你們祖師婆婆練成不久,便即去世,我卻還沒練成。”說到這裏,林小雨有些氣憤,想來又是想起了李莫愁,果不其然,隻聽她說:“本來,龍兒可以和李莫愁那逆徒同練的……隻可惜那逆徒……哎!”林小雨提起李莫愁,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感傷。
葉寒安慰道:“師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您就別再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師姐能夠選擇自己的路,您應該高興才是。”林小雨無奈的笑了笑,說:“也許吧。好,今天看到寒兒如此懂事。我也倍感老懷安慰,不提她了。”雖然,李莫愁離開了古墓,但是兩人始終是一起生活了十來年,兩人的感情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林小雨隻是氣憤李莫愁不守門規,暗地裏還是滿想念她的。
接著林小雨又說:“這‘*’你們也了解了,第一步,先得練成本門各項武功。第二步是學全真教武功。第三步再練克製全真教武功的*。第一步,你們皆已完成,第二步學全真教武功,第三步我們先且不提。我學練全真武功不久,便難再進一步,其時你們祖師婆婆已不在世,無處可請教益。明知由於為的門徑口訣,卻也無法可想。所有這門功夫就此擱下了。”林小雨略皺眉頭,其實不是無法可想,卻是林小雨不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