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年8月14日
位於大明陪都南京城外15裏地,大明新軍第二團駐地,從昨天開始大部分士兵們都都垂頭喪氣著,朝廷的調令在昨天早上送到了軍營,早在調令沒到達之前,士兵們就聽說了自己很有可能調往北方駐守。
直到昨天調令正式到達,士兵們才知道傳言看來是真的,這次不走都不行了,雖說軍人以服從命令報效朝廷為天職,但是新軍建軍之初就不被朝廷看好,隨著當初的一千人擴充到如今的十二萬人,軍費仍然維持在十萬兩白銀,絲毫未有增加,這一點新軍士兵和將領是對朝廷最不滿的。
每逢到了與北方幾部交戰時便會調新軍參戰,軍費卻從不增加,雖然沒有朝廷的軍費,但好在每年首輔大人都會舉行一個募捐儀式,邀請南方各地商賈慷慨捐贈,捐款也勉強能維持整個新軍運營,這也是為什麼新軍建軍十幾年來,為什麼一直定在十二萬人規模,如果在擴張軍力,光是軍費就不夠了。
這也是為什麼新軍士兵對朝廷有些抵觸的原因,明知道新軍能打戰卻壓製著不讓擴軍,還處處打壓著,任誰心裏都會有氣,現在卻聽到要調自己去往北方駐守,那心裏可別提有多泄氣了不滿了,調去也就罷了,還要將自己等編入舊軍火銃營怎能叫人不生氣,不調營級以上軍官就說明自己等,注定要被編入舊軍序列了怎能不垂頭喪氣。
“二蛋,說真的我不想去北方,咱們去了北方不用想,肯定是做炮灰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舊軍的那些將領能對咱們好”。
叫二蛋那名士兵,一臉苦惱的看著和自己說話的麻子:“不想去也得去啊,除非你當逃兵,要不然就得去,還記得咱們入伍的第一天教官們說的話嗎,軍人當以服從命令報效朝廷為己任”。
“二蛋哥這個我都知道,可是咱們來當兵,不光是為了混口飯吃的,咱也是有理想的,出來軍營前,咱們可是說好了要當個軍官回去的,現在到好軍官還沒當上,就快要被轉入舊軍了”。
得了,得了,二蛋揮揮手打斷麻子繼續說著他的不滿和人生大理想,遞給他一支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抽了幾口:理想咱們還是先放放,不要心急我總覺得營長他們會有安排的,你想啊,咱們新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就想一下子吃掉咱們五萬人,可沒這麼好說話。
就如二蛋所說,新軍總統領孫傳庭和一幹大將在看到調令的時候也是氣得不行,不調營級以上軍官前往,新軍將打散編入北方舊軍火銃營,這不明白著要吃掉這五萬人嗎。
對於朝廷之上改革派與保守派之爭,新軍軍官們已經知道,這次調令就可看出,強勢的改革派恐怕要走下坡路了,原本以為兩派的相爭不會太多牽扯到新軍頭上,但事事難料,不想保守派會以新軍為突破口攻擊改革派,就是一向強勢的錢謙益也不能不退讓。
關於調兵一事錢謙益在下朝回到府中就立馬發電告知了孫傳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也明確的說出,如果新軍不聽調令,那麼新軍和改革派恐怕就要走到頭了。
在這種兩難的境地下,孫傳庭當然知道這個自己不能不聽調令,要麼起兵,要麼就聽調令,對於從小就熟讀聖賢書他來說,要他背叛朝廷那是萬萬做不到的,雖說這些年漸漸的接受了華美的文化,但在骨子聖賢教誨可是銘記在心的。
既然調軍不可避免,那就想個法子勁量讓這五萬人在分散後還能受到自己控製,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手下大將齊坐一堂,孫傳庭看著眾人:都別死著個臉,凡事有利必有害,都是雙麵性的,從明麵上看調五萬人進入北方,我們一下失去了五萬可戰之兵,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也可以說,我們是在北方舊軍體係裏埋了一顆釘子。
李定國聽著老帥這話,雙眼立馬放著金光,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大帥的意思將弱勢發揮成優勢,在舊軍體係裏發展我們新軍的儲備力量,待時機成熟讓儲備的舊軍發生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