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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禮還需做些什麼?”傅承曦嚴肅問著,問罷,又皺起眉頭,“護衛的人是不是太少了些?我再從諜報調幾個過來?”
“不用。人已經夠了。”傅景初有些無奈的看著傅承曦,心裏哭笑不得,整個星殿府的護衛幾乎都安排在他的身邊左右,他隻是去京郊的星殿府的山莊完成一場成年禮而已。何須搞得這般緊張兮兮的?
“子晦,我的成年禮不隻是對我重要,對依附林家的那些舊仆來說也很重要,他們不會破壞這個儀式。”不過,在此之前,他們會做些什麼也不得而知了,畢竟千年來,當年林福寧和齊明遠所做下的種種布置已經在發酵了,而千年前所留下來的祖訓……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家族是否都還記得?
看東海方家的作為,傅景初就不對他們記得祖訓抱得希望了。
“阿初,像林胡大這樣的舊仆可不多。”傅承曦說道,皺緊眉頭,“你看東海方家就知,諜報呈報的那天音坊和青衣閣的姑娘,行蹤詭秘,隻怕也是和花娃子的事情有關,她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而還潛伏在暗處的,我們也沒有掌握到,凡事都應該再謹慎小心點才是。”
“子晦,有你在我身側,我又何所懼?”傅景初笑笑說著,拉過傅承曦的手,“子晦,若是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到時候,便請四殿下一起去如何?”
傅承曦挑眉,若有所思的點頭,讓四殿下來參與?阿初這是想讓代表花娃子的林家承了四殿下的一份人情?
“四殿下到底對紅蘇姐有恩,紅蘇姐於我而言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傅景初輕聲說著。
傅承曦聽了,不高興的拉緊傅景初的手,“不是唯一的親人,阿初,我也是你的親人!”
傅景初聽了,笑了起來,歪著頭,看著傅承曦,目光柔柔,“子晦是與我相伴一生的人。”
相伴一生的伴侶,密不可分的彼此,親人的定義怎能全部涵蓋呢?
傅承曦聽了,滿意的點頭,緊了緊傅景初的手,問道,“待成年禮後,阿初是否就要回到林家族譜?”
“嗯,林家族譜在律法堂的手裏,到那時,律法堂會把它雙手呈還於我。其實,林家族譜已經在我的腦子裏了。”傅景初說著,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夢境裏,每一代林家嫡係都會在傳承裏留下名字。”
“老祖宗做事很仔細。”傅承曦點頭讚同道。
若是律法堂也背棄了林家,那隻怕就要多些波折。
“子晦,你可知我的外祖父叫什麼名字?”
傅承曦看著傅景初,“不知名諱是?”
“林然”傅景初一臉凝重,“這個名字……子晦你可曾聽聞?”
傅承曦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名字他很陌生。他並未聽過,也沒有聽誰提過。
“那——疏竹先生這個名字可曾聽過?”傅景初又緊緊追問道。
傅承曦一愣,疏竹先生?這個名諱他曾經聽鍾鳴提過,說是三十幾年前曾經名動王城的儒生,風姿高雅,博學廣聞,而且身份神秘,他憑空出現,後來又突兀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於是,傅承曦便將從鍾鳴哪裏聽到的簡單提了一下,想到當初鍾鳴跟他提及這疏竹先生,還是因為偶然的邊境打戰而用到的精銳戰術的時候,鍾鳴先生提到了這疏竹先生寫過的軍策裏頭就有這種戰術,便順便也提了提。
傅景初聽了,笑了起來,果然是他的外祖父。“外祖父從夢境裏學到的最多的就是當年老祖宗林福寧和齊明遠留下的兵法了。”
齊明遠是一個用兵高手,軍事謀略本來就極高,而林福寧,來自於那信息爆炸的時代,兩人的結合,所共同整理的兵法戰術又豈是一般的東西?
“原來如此。”傅承曦點頭,那憑空出現,曇花一現的疏竹先生……若是阿初的外祖父,也就難怪會那般出色了。
“可惜,連鍾鳴都說不清疏竹先生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傅承曦輕歎一聲。
傅景初想了想,開口說道,“不著急……我出現了,當初帶走外祖父的人,想來也該出現了。”
在傅景初的直覺裏,外祖父還活著,但可能因為某個因素,外祖父不能出現在人前。有人在保護著外祖父……在律法堂出現後,他便深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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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城的青衣閣,軟聲輕語,嬉笑嬌媚,雖然是白日,可這青衣閣卻是人聲喧嘩。但在這青衣閣的某個包廂裏:
“這麼說來,海外仙島琴舞書畫,隻剩下一個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