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軍足足用了十幾個小時才趕到距卡爾古利十公裏外的阻擊陣地前,也許是因為擔心59式坦克的強大火力,他們在距卡城還有六十公裏處就下了火車,選擇徒步前進。這給了蔣雲誌足夠的時間,組織警衛隊102團挖壕溝,構築陣地。因為在分基地十公裏可控製範圍內,鍾義還命令天堂鳥在陣地上每隔二十米修建了一個機槍碉堡,極大的加強了土著團的火力。
102團裝備了便攜式60毫米迫擊跑,還有100毫米牽引式迫擊炮,在重火力上並不吃虧太多,更何況,鍾義還利用這十幾個小時的時間,緊急出廠了四輛59式,雖然分基地已經建造了四個戰車工廠,但59式坦克的CD時間仍然長達三個多小時,蔣雲誌準備把這幾輛寶貝當作反擊力量使用。
能做的已經全做了,餘下的時間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但鍾義根本無心留在分基地控製室中鬧心的麵對全息屏,他選擇的是喝酒!聽起來有些可笑,前線的戰士們馬上就要流血犧牲,可最高指揮官去喝酒了?
是的,鍾義的確在喝酒,抓著一個粗大的紅酒瓶子,像喝啤酒那樣,大口灌紅酒,而坐他對麵的酒友是……赫巴爾。
兩個人的樣子都有些頹廢,赫巴爾已經脫掉了軍衣的外套,隻穿著淺綠色的襯衫,已經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了胸前一片黑乎乎的胸毛。手裏同樣握著紅酒瓶子——已經空了的瓶子,“指揮官,從一個俘虜變成兄弟,這是我這輩子經過的最瘋狂的事!我知道,你不會再信任我,但是……”
“屁話,誰告訴你我不再信任你了?全澳洲的白人,如果還有一個能讓我相信的,那特麼的一定是你!”說話時,連眼睛都沒睜開的鍾義似乎有些醉了。
已經站起起的赫巴爾聽到鍾義的話,高大的身軀輕輕的晃了晃,“指揮官,我要走了!”
聽到這句,鍾義終於費力的睜了眼睛,盯著赫巴爾,“把襯衫的扣子係好!”
突然冒出來一句似乎有些不著邊際的話,赫巴爾卻很是鄭重的係好兩個扣子,然後敬了個軍禮!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扭頭離去!鍾義沒有動,握著那個大酒瓶子,斜倚在桌子上。
已經走出很遠的赫巴爾突然停下來,大聲喊了一句:“鍾,我們還是兄弟們嗎?”
“哪那麼多廢話,記著,要給老子活著回來!”低聲嘀咕一句,也不知道赫巴爾有沒有聽到,鍾義舉起酒瓶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
城外的戰鬥早已經打響,澳軍的一名軍官在單筒望遠鏡中,突然發現陣地上墨綠色的鋼盔下,居然是一張張土著人的麵孔時,幾乎被驚的呆住了。什麼時候澳洲的土著人變的有膽量擋住聯邦陸軍的前進道路了?但,他驚訝的表情並沒有保持多久,半立起身子還保持不動,在警衛連多達數十人的阻擊手們的眼裏,就這是一個活靶子。沒有命令,其他人隻是在10倍瞄準鏡中,將那個大膽的澳軍軍官的頭放在十字中心。隻有錢誌豪,身為連長再加上這段陣地本就是由他負責,所以錢連長當仁不讓的勾動了扳機,槍響,一朵嬌豔的血色花朵開放在所有阻擊手的瞄準鏡中。
錢誌豪“噗”的一聲,吐掉了嘴裏的草根,在身邊土著士兵崇拜的目光中囂張的來了一句,“找死!大夥聽著,凡是再有敢出來裝X的,都不能慣著哈。裝X賣老,一律放到,這就是我們阻擊手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