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該用晚膳了。”張老爹說的正起勁,門外一名家丁稟報道。
“白易呐,你可要記住為父今晚的話,今後你若金榜題名,我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張老爹擦拭一下已經老淚縱橫的雙眼,“時辰不早了,跟為父去正廳用餐吧。”
“是”張白易應了一聲,
耷拉著腦袋跟在張三金後麵往正廳走去,至於張老爹說的光耀門楣,金榜題名雲雲則完全沒有聽進去,在21世紀的張白易眼裏,金錢遠比名利重要的多。
穿過長長的遊廊,張三金父子二人來到正廳,正廳餐桌上已經坐了四個人,正堂位和餐桌末尾各留一個位置,無異正堂作為是一家之主張三金的座位,而尾座則是張白易的。
張大少爺徑直的走到尾座落座,尾座緊挨著表弟崔成文。張白易早已又累又餓,端起麵前的飯菜就要往嘴裏送飯,
忽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老爺都還沒落座,你算什麼東西,竟然先吃。”
緊挨著首座的大娘正冷冷的盯著端著飯碗的張大少爺。
作為21世紀的現代人早已經跟自己的父母拋開代溝稱兄道弟了。
古代人最遵守孝道和禮儀,張白易想道此處,默默的放下碗筷。
“某些人長大了,翅膀硬了,也不跟大娘,二娘請安了!”二娘陰陽怪氣的說道,眼睛隻是盯著麵前的飯碗,像是自言自語,但聲音卻是極其尖利,任誰都聽的出來,某些人說的是張白易張大少爺。
“白易跟大娘,二娘請安了。”張大少爺聽出了大娘,二娘對自己的不滿,但還是忍著性子跟二位娘親請安。
張三金的大夫人是老秀才朱友才的女兒,朱友才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叫朱文是東升中學的夫子,朱友才年輕的時候是個窮秀才,家裏窮困潦倒,幾乎揭不開鍋,朱友才當時非常反對張三金追求朱秀秀,讀書人自視清高,看不起滿身銅臭的商人,後來朱友才的老伴因得風寒無錢看病幾乎病死,朱友才不得已以三箱珠寶作為彩禮把女兒下嫁給張三金,朱秀秀仗著自己是讀書人出身看不起張三金,經常以惡言相對,後來發現自己不能生育才對張三金的態度有所改觀。
後來張三金娶了老衙役麻五的女兒麻小芹,麻小芹自持父親跟官家沾了點關係,覺得也是高人一等,看不起爭名奪利的商人,嫁給張三金卻不肯生育子女。
無奈,張三金又娶了同樣是商人高承德的女兒高慧穎,高慧穎從小受父親的熏陶,耳濡目染沾染了商人的品質,嫁給張三金後不肯在閨房做一個美嬌娘,經常出海為張三金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後來張三金幹脆把江南布匹和瓷器的生意交給高慧穎打理,五年的時間高慧穎便壟斷了江南布匹和瓷器的生意,高慧穎在外打理生意一年就回家一次,背後被人稱為生意場上的女霸王,合作人都羨慕張三金娶了一個賢內助。
朱秀秀和麻小芹看不起商人出身的高慧穎,更看不起高慧穎的兒子張白易,經常給張大少爺冷眼和諷刺。
“好了,吃飯吧。”張三金平時也因兩位夫人的出身,對其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希望成為一個讀書人,便不能放任兩位夫人對自己這個兒子太過刁難。
張老爹發話了,張白易便不再客氣,端起飯碗便猛吞虎咽的往嘴裏送飯。
“如豬拱食,真是有辱斯文!”崔成文一臉嫌棄的看著張白易,感覺不適,又挪了一下凳子離的更遠一些。
臥槽,讀了兩年書便目中無人了!
“成文表弟不愧是讀書人,罵人都那麼文氣!”張白易也不生氣咽下口中的飯,抬頭看著崔成文一臉笑意說道!
被人說成是讀書人,崔成文一臉得意!
“就是不知道我是豬的話潔妤姑姑又是什麼,大娘,二娘是什麼,你又是什麼?,?”張白易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