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水旺此時心裏樂開了花,正等著看張白易出醜。
張白易發覺了氣氛不對,看向楠竹鈺,
楠竹鈺將事情的緣由告訴張白易,
楠竹鈺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有些抱歉的看著張白易,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張白易心裏有些無奈,責怪的看了一下楠竹鈺,然後悠悠的走下樓去。楠竹鈺則慢步的跟在張白易的身後也跟了下來。
張大少爺一步一步的從二樓雅間走到大廳的畫扇旁,彎腰撿起畫扇輕輕擦拭了兩下,動作從容優雅,無視眾人怪異的眼光,一盒折扇插在了後頸,此時的張大少爺鬢角一朵大紅花,麵色溫潤如玉,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的花花公子,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眾人沉默不語,默默的看著張大少爺做完這一切。
張大少爺插好折扇慢悠悠的走到一出桌椅旁坐下,楠竹鈺也跟著坐在張大少爺的一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大少爺選擇的桌子正好緊挨這閔水旺的酒桌。
閔水旺一愣,陰陰的看著張白易,眼睛裏的目光像是要把張大少爺撕成碎片。
這人氣性真大,張大少爺懶得搭理閔胖子,坐在桌椅上悠哉的吃著小吃,
老鴇很快就讀完了剩餘的禮單……
“九兒姑娘,我是西陵東方家的東方關,仰慕九兒姑娘已久,特地作了一首詩送給九兒姑娘。”一個光潔白皙的少年公子起身對著蘇九兒所在的房間拱手道。
“啊-是東方家的人,難怪氣質非凡。”
“東方家可是西陵書香世家,沒想到東方家的人也來了。”
“看來爭花魁我們是沒有希望了。”
……
下麵頓時炸開了鍋,
閔水旺臉色非常難看,
張白易與楠竹鈺也好奇的看向東方關,
東方關無視眾人的議論,自顧自的吟起了詩:“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鍾,花底離愁二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
此詩極細膩的表現出了對蘇九兒的思念之苦,相思之切,殘夢依稀,細雨蒙蒙,整首詩對仗不但極其工整,更表現出纏綿含蓄思念的意境之美,尤其是最後一句“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更是說盡的情思天久地長,萬古長存。正如李後主所說:“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這無盡的相思,無休無止。
“嘩-”
下麵一片騷動,
“好詩,好詩啊。”
“不愧為東方家的人,所寫詩作意境之深,我等拍馬也難望其項背。”
……
二樓雅間內,蘇九兒優雅的把玩著青瓷茶杯自言自語道:“此詩勉強也算的上佳作,這東方關倒是有幾分詩才,不愧為東方家族年輕一代的天才,傳言果然不虛。”
房間的門再次打開,蘇九兒款款輕盈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站在憑欄處對著東方關輕啟朱唇道:“小女子多謝東方公子抬愛,能得東方公子的青睞是小女子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東方公子的大名九兒也是仰慕已久。”
東方關此時正癡迷的望著蘇九兒,聽蘇九兒這樣說便癡癡道:“九兒—”
張大少爺看著東方關搖頭歎道,“東方關倒是有幾分詩才,就是被這女人迷了心智,恐怕也難成大器。”
楠竹鈺對張白易撇了撇嘴道:“真難想象這句話是從平時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張大少爺的嘴裏麵說出來的。”
張白易翻了個白眼:“我以前就那麼不堪嗎?”
“是比這還不堪”
張大少爺無語。
“東方公子剛才所做詩作不知可有詩名?”蘇九兒見東方關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不生氣。
“對呀,剛才那首詩東方公子可有名字。”一旁書生為引起蘇九兒的注意便附和道。
果不其然,蘇九兒向那書生望了一眼,
那書生頓時麵色緋紅,興奮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