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對對子嗎,像這種對子本少爺信手拈來。”張大少爺來了脾氣,痞裏痞氣的說道,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就你這種草包也能對對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臥槽,老子不發威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張白易一腳踩在凳子上,活足像一個山大王,指著一眾書生道:“你們聽好了,一陣風雷雨,兩朝兄弟邦,三才天地人,四詩風雅頌,”
眾人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自認為在場眾人中最了解張大少爺的楠竹鈺更是驚異的看著張白易,
雅間內蘇九兒也是震驚,就是自己也無法一連對出四個下聯,尤其是最後一個四詩風雅頌,這下聯對得真妙。以“四”對“三”,十分妥貼。但如果“四”以下,跟著要提出四個字,那就不能跟“日,月,星”相對。妙就妙在“四詩”,隻有“風,雅,頌”三個名稱。此詩對的極為工整,就是自己恐怕也為對的如此工整,(注:《詩經》中的“雅”這一部分,又可分“大雅”和“小雅”,所以通稱為“四詩”。)
看來張白易與傳言中的不太一樣,蘇九兒在房間內透過紗窗好奇的看著張白易,
“就你們這些讀書人,還妄稱什麼聖人門徒,一副對聯都對不出來,真是羞死了……”張大少爺揮舞著折扇一副說教的樣子,
剛才嘲諷張大少爺的一眾書生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張大少爺說完,整個醉花樓一片安靜,
良久,
侍女小環說道:“此關第一聯,江哲,東方關,張白易三位公子對出,諸位公子請聽下聯。”
一眾書生對此聯不報什麼希望了,隻希望下聯自己能超常發揮引得蘇九兒的注意,
“此關第二聯是:處處飛花飛處處。”侍女小環叫出了第二聯。
第二聯是個回文句,“回文句“是一種句型,一個句子如果正著讀與倒著讀的意思一樣,
(注:回文,也寫作“回紋”、“回環”。它是漢語特有的一種使用詞序回環往複的修辭方法,文體上稱之為“回文體”。唐代上官儀說,“詩有八對”,其七曰“回文對”,“情新因意得,意得逐情新”,用的就是這種措詞方法。充分展示並利用了漢語以單音節語素為主和以語序為重要語法手段這兩大特點,讀來回環往複,綿延無盡,給人以蕩氣回腸,意興盎然的美感。回文的形式在晉代以後就很盛行,而且在多種文體中被采用。人們用這種手法造句、寫詩、填詞、度曲,便分別稱為回文、文詩、回文詞和回文曲。雖然不乏遊戲之作,卻也頗見遣詞造句的功力。)
第二聯回文聯一吟出,眾人便開始苦苦思索,頓覺壓力不小,
眾人之中最輕鬆的莫過去張大少爺,此時張大少爺仍是悠哉的磕著瓜子吃花生,安靜的醉話樓裏隻聽到張大少爺“哢嘣,哢嘣”的咀嚼聲,
張白易見楠竹鈺緊鎖眉頭絞盡腦汁的想下聯,用手肘捅了捅楠竹鈺:“此聯沒什麼特別,你怎的就想不出呢。”
楠竹鈺有種想吐血的衝動,這還叫沒什麼特別,
“蘇九兒出的上聯是回文聯,此聯也是頗有難度的。”
“回文聯?”張大少爺疑惑道。
“回文句前兩字構成的詞組“仄平”和句末兩字構成的詞組“平仄”之聲調是反對稱結構,在詞義上都必需要能反讀,而且其中的仄聲都為韻腳(倒文詩詞可能韻腳不同)。創作時必需找到這樣兩個符合最基本要求的詞組。既然如此,創作時就應該從這兩個詞組比對著入手,”
楠竹鈺開始耐心的給張白易講解回文聯的特性,“句式的中間三字句“平仄平”也是反對稱結構,中間的這個仄聲字(第四字)不僅和其前一字要構成能正讀和反讀的詞組,還要能分拆開來(獨立地)和後一字或兩字構成能正讀和反讀的詞組(所謂“此字共享”),且這個仄聲字的前順讀和後反讀的搭配都是“平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