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位公子的口氣是有下聯咯!”
正光芒四射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梁元槐心情很是不爽,陰陽怪氣的說道,
梁元槐盯著挑釁的葉青,
隻見剛才說話的是一位年輕公子,他頭戴一頂青紗抓角兒頭巾,腦後兩個白玉圈連珠鬢環。身穿一領單青羅團花袍,腰係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穿一對磕瓜頭朝樣皂靴,手中執一把折迭紙西川扇子。
容貌也十分俊美,隻是此刻這位俊美的公子嘴角微翹,挑釁的看著梁元槐,
怎麼看葉青也不像是個善茬,
梁元槐劍眉微皺,腦中思索著自己何時得罪過此人,
“這有何難,螻蟻,你聽好了,”葉青輕蔑的說道,
“佳肴香滿一店春,”
葉青一字一句的念道,
“好句,幾日不見葉兄的學問又見長了,”
“北兄過獎了,北兄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當之無愧的有才之人。”
“哪裏,哪裏!”
兩人互相吹噓了起來,
梁元槐看的一陣惡寒,
“這種對聯我家少爺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有什麼好吹噓的!”張二狗看著自鳴得意的葉青臉色不爽的說道,
張二狗沒有可以壓低聲音,聲音在原本安靜的醉雲居內顯得有些突兀,
張二狗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傳到了一樓眾人的耳朵裏,
葉青,溫平鬆,北尋竹三人聞聲向二樓天字一號雅間看去,隻見說話的是剛才被踹的家奴,
葉青的臉色很難看,陰冷的看著天字一號房間正在吃酒的三人,
大聲念道:“諸位聽我這一聯,”
“三人二奴一乞丐,不名一文占雅間敢稱大款,井底蠢蛙。”
葉青可以提高聲音,有意讓醉雲居的眾人都聽到,為的就是可以羞辱張白易三人,
張白易與張二狗二人身上都是穿的家丁服飾,冷戰穿的落魄像極了了一個乞丐,
葉青的這一聯便是赤裸裸的含沙射影,譏諷張白易三人,
“大少爺,他罵你是蠢蛙。”張二狗邀功似得向張大少爺告密道,
你個蠢貨,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個白癡都聽出來了,本少爺能不知道?
張白易的臉都黑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不懂啊,人家吟詩作對顯斯文,你瞎嚷嚷什麼,你看惹禍了吧,你想讓老子怎麼收場,這不是給本少爺找難看嗎,
這對子怎麼對?
冷戰也是眉頭緊鎖,顯然沒有找出相對的聯來,
看著穿的鄉裏巴教的兩人張白易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鄉裏,有了,
“一鄉二裏三才子,驕橫跋扈欺鄉裏竟稱斯文,十分大膽。”
張二狗猛然起身拍手叫好,高興的手舞足蹈,
當然,以張二狗的文學水平是聽不出好壞的,之所以叫好是因為這聯是張大少爺念的,
就算張大少爺念出一句****來張二狗也會拍手叫好,
作為奴才要有奴才的眼光,要無時無刻拍主子的馬屁,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當然這次張二狗也沒有叫錯,這幅對聯自身也是極好,
葉青的上聯說張白易三個下人也敢裝大款占住雅間裝斯文,簡直就算井底的蠢青蛙,
張白易這聯卻很好的反擊了葉青的上聯,
下聯的大意為,你們三個讀書人,欺橫鄉裏穿著讀書人的一副做著流氓的行徑還裝出一副斯文做派,膽子十分大。
冷戰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此聯甚好的表情,
“按照楹聯角逐的規矩,本……我是不是要念一幅上聯?”
沒有等有人回答,張大少爺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這有一幅上聯,不知你們三位公子有誰能對的出?”
“我倒要瞧瞧你這下人能念出什麼樣的楹聯?”穿著一身華服的北尋竹傲慢道,
北尋竹的爺爺北聞堂是夏侯中書院的任教夫子,自家也是書香門第,自小受家庭的熏陶,渾身沾滿了書卷的氣息,尤其是對楹聯的造詣頗深,
北尋竹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有一定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