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鸞並未生氣,他才不願意叫陸炳帶著自己走,忙向皇上解釋:“萬歲,臣並未看到這紙訴狀。臣這麼說是隻是另有它意。”
皇上點頭道:“愛卿說來聽聽。”
翟鸞忙道:“若是京城各部衙門紛紛不受理這紙訴狀,在百姓看來,諸官是畏懼壽寧侯的權勢,若是此時大張旗鼓的去尋那告狀之人,在百姓看來,會認為是欲蓋彌彰。所以,臣認為,與其讓百姓誤解,不如大方的接了這狀紙,大方的審上一審。這麼一來,壽寧侯世子夫婦的嫌疑個洗清了,百姓也不會有議論了。”
皇上不禁道:“到底是翟卿老成全謀,所言甚和朕的心意。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翟卿辦理。要不偏不倚才是。”
翟鸞沒想到這事會落在自己的身上,這不是……他想了想道:“臣領旨,隻是此事茲事體大,不如請陸大人、崔大人……”翟鸞瞧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沈蘭崇,決心把他也拉進來,“沈大人一同主審。”
其他三人都沒想到翟鸞會拉上他們,還沒準備推搪,皇上已經同意了翟鸞的建議。
隻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四處告狀的婦人再也沒出現過,幾個人連侯了三日都沒聽到音。這……大張旗鼓的鬧了這般大的動靜,卻叫人耍了。
那告狀之人沒等來,四人卻等來另一個女子。告的也是壽寧侯世子,隻不過這名頭卻是……謀殺發妻,另娶他人。
這份狀子送到四人手中之時,最先接狀子的陸炳直接就想把狀子給撕了。可是他能撕的了狀紙,卻撕不了眼前那個告狀女子。她一個字不差的重複著狀紙上的訟詞。
陸炳最先沉住氣,驚堂木一拍:“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陸大人,你這是為何?”
陸炳瞧了翟鸞一眼:“民告官,不論緣由一律先杖責四十。老師,您說學生這典律可曾背錯?”
翟鸞沒吱聲,心中卻道,就算這女子所告是事情,四十板子下去,還不一命嗚呼了?哪裏還有告的。
四十板子下去,那女子居然還留了一口氣。翟鸞生怕陸炳再次開口直接將人滅口,四十板子一打完就開口問道:“你姓誰名誰?家住哪裏?”
女子艱難的撐起身子,可是她根本撐不住,跌在長凳之上,咬牙說著話,她的聲音雖輕卻能讓在場的眾人聽清:“民女母家姓薑,先父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薑應辰。去年由本家伯父做主許配於壽寧侯世子張延裕。”
女子正是錦華。
一聽到女子的身份,堂上的四人怔住了。壽寧侯世子張延裕先頭娶的那個薑氏他們都是知道的。薑氏是不貞之身,後來沉潭了的。現在,又冒出一個來說自己是薑氏,這……
陸炳回神最快,迅速的拍下驚堂木:“好個信口雌黃的刁民,薑氏早已沉潭,你又是何人假扮?是誰指使你?”
錦華咬住下唇,拚命的忍住下半身的痛楚:“大人,民女是不是薑氏叫人一認便知。大人難不成要為張家洗脫,不問清事由,便說我假扮,還說有人指使?”
陸炳冷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刁民,來人給我上夾!”
簽子還未扔下,翟鸞便將陸炳攔住:“陸大人,你三句話未問便要下如此重手,難不成真的要滅口?”
翟鸞算是明白了,壽寧侯世子夫人是絕對有問題的,要不怎麼前後兩人來告狀,隻是這個所謂的薑氏,到底是人是鬼?
陸炳到是同意:“那就找人驗清楚了。薑氏並非完璧……”
錦華道:“大人,我從未失貞,何來並非完璧之說?”
陸炳還想再掌嘴,一直旁觀的沈蘭崇突然開口了:“三人大人,卑職的意思是,既然此人稱自己為薑氏,就請薑家的人來認認。崔大人,您說呢?”
崔新墨冷不防的叫人點了自己,他還未說話,陸炳便道:“崔大人你說呢?”
翟鸞也望了過來。
崔新墨對著兩人笑著點頭,隨即道:“幾位大人睿智聰慧,深謀遠慮,比在下所想所慮都要深都要遠。在下不及三位大人甚多。”
他絮絮叨叨的到叫其他三人煩悶,陸炳懶得聽他這廢話,幹脆道:“你到底給個爽快的!”
崔新墨歉意的笑了笑,最終給了句話:“在下心裏想的是,萬歲既然交付我等,我等還是要秉承聖意。這麼棘手的事,不如請萬歲乾綱獨斷?三位大人意下如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