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辦個假學籍嗎?”科長一語道破玄機,“我給你找個學籍冊,你再到下邊的鄉鎮學校,對付個學籍號,填上六個學期的成績,蓋上章,就萬事大吉啦。”
“我說什麼來著,你才是真男人。哎,從你這裏辦不省事嗎。”
“打住,我這就夠意思了。就是從我這裏辦,我還得找下邊的學校,沒有學校的章也沒用。”
“可學籍號不好辦呀?”
“怎麼不好辦,下邊鄉鎮學校裏你有熟人嗎?”
“有。”
“鄉鎮學校裏都有很多輟學的學生,叫他們隨便頂個名就行。你一問他們都知道怎麼給你辦。”
“頂別人的名字不好使,你比我清楚。前幾年局裏還允許交錢改名字,這幾年又不允許了,一旦考上大學,起戶口時不就麻煩了,這是有前車之鑒的。”
“這個,那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鄭科長在嗎?”
“你和他熟?”
“一般般,以前是同事。”
“哎,對啦,你找他就行,他能給你辦。不過,今天他出發了,你改天再來找他吧。”
國慶黃金假期一結束,盧老師有公事到教育局。事情辦完後,就急著返回。巧的很,正遇到鄭修虞從辦公室出來。“吆喝,別走,正想找你,就偏偏遇到你。”盧老師靈機一動招呼道。
“是老盧啊,這麼巧,好久不見,快進來進來。”盧老師跟著鄭修虞進了辦公室。畢竟曾是不錯的同事,見麵有股子親切感。
“請隨便坐啊,咱倆有幾年沒見了吧啦?”鄭修虞忙著拿杯子,沏茶,又遞給盧老師。
“可不是,自你援藏到今天,兩年沒見了。真快啊,一轉眼你就科長了,真是官運亨通哪。”
“你就打住吧,這算個什麼官兒,都到這個年紀了。你怎麼樣,混得不錯吧?”
“馬馬乎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工作娛樂兩不誤,就是沒你的運氣好。”
“你家夥說我哪?”
“看看,敏感的老毛病還是如此的茁壯。當初咱倆同事的時候我說你什麼來著,你還記得嗎?”
“你說過我什麼?我怎麼記得,這麼多年過去,你說的多啦。”
“當初我說你有做官的相是做官的料,還記得嗎。”
聞聽此言,老鄭不免一臉笑意,“有意思,我還真忘了,那你說來聽聽。”
“我說了你別惱啊。當年咱一塊工作時,都是剛剛畢業,我是啥都不懂,但我經常看到你不是陪校長下棋,就是陪校長打球,慢慢地我踅摸著你有個特點,就是凡是領導喜歡的你都喜歡,陪得主要領導還很高興,而我就沒有那根筋,隻知道任性亂玩兒。”
“簡直是胡亂聯係。如此說來,你豈不成了仙人了。既然如此高明,你怎麼不上進?”鄭科長突然對盧老師的這番言論不滿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缺這樣的一根筋。你我有別,各有各的活法,這是殺豬攮腚眼兒——各有各的道。我比較另類。不過,咱最關鍵的還是寡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