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雯曉趕緊在一邊說:“沒關係的,難得伯父高興,你去拿吧!”
司機很快拿來了酒,酒的包裝很漂亮。
伊能德坐了主位,伊濤和晏雯曉坐了右邊,樂振英和伊波坐了左邊,司機坐了客位。
伊濤對母親樂振英說:“媽,你嚐嚐雯曉的手藝?”
晏雯曉起身夾了富貴雞給她。樂振英吃了一口說:“還行。”接下來,她又嚐了芝麻魚條,評價依舊是兩個字,還行!
伊能德明顯地對樂振英這個回答表示不滿,他自己吃了醬汁豬蹄和軟炸裏脊,然後讚不絕口,說:“好吃,好吃,手藝一流。”然後叫司機也多吃點。
當然,伊波也是連聲叫好。這樣一來,樂振英也不好意思了,說爆蝦仁比中國城的館子一點不差。
這樣一來,桌上的氣氛明顯地好了,話題也漸漸地從晏雯曉的手藝轉到了她的工作上。伊波問了她很多報紙上的傳聞,晏雯曉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說話很有分寸。伊濤明白,她又是把自己對付媒體的那一套拿出來了,不過,他並不說破,跟父親伊能德喝著酒。
酒到酣處,晏雯曉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她拿起電話站起身來,對伊能德和樂振英說了一句:“伯母、伯父,我去接個電話。”
樂振英很不滿地看了一眼伊濤,可能是礙於司機在場,沒說什麼。而晏雯曉這個電話又打了很長時間,其間伊濤跟伊能德又喝了兩杯酒,樂振英很不滿地對伊能德說:“你又控製不住了,血壓那麼高還喝這麼多酒?”說完,奪過伊能德的酒杯,堅決不讓他喝了。伊能德無奈地向伊濤聳聳肩,說:“你看看你老爹,沒自由啊!”
伊濤嗬嗬地笑著:“我媽不讓你多喝也是因為愛你。”
樂振英有點得意,笑眯眯地看著伊濤。
晏雯曉那邊一個電話剛掛,很快又有一個電話,她低聲地跟對方說著什麼,臉色變得很嚴肅。
晏雯曉打完了電話,慢慢地往回走,不過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的。伊濤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給伊濤一個眼色,伊濤站起身走了過去,晏雯曉低聲說了一句:“上樓,我有話跟你說。”
伊濤明白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於是跟她上了樓。晏雯曉一進門就皺著眉頭坐在了床上,臉色很是為難。
伊濤問:“怎麼啦?”
晏雯曉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剛才阿薩通知我,今晚總領事館有個外事活動需要我參加。你看,我剛到這裏就要走,不知道怎麼跟伯父伯母解釋。”
“沒關係,等下我去解釋。”伊濤理解地說。
晏雯曉更加為難起來:“還有個事,國視的耿總通知我後天有個重要活動。所以,我還要趕回北京。”
“啊,這麼急?”伊濤問。
晏雯曉歎口氣:“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不能得罪國視的,否則會對我們的事業有很大影響的。”
伊濤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我明白,這麼著,我跟你收拾收拾,我們馬上趕回去,明早我跟你一起回國。”
晏雯曉有些憂慮地問:“伯父伯母會不會對我印象不好?”
“這個以後慢慢解釋吧,我們下樓吧!”伊濤說。
晏雯曉攔住他:“等一下,把這些禮物拿下去。”
當晏雯曉把買的禮物送給樂振英和伊能德,以及伊波,然後說自己要到總領事館參加一個活動,而且明早要回北京的時候,樂振英出乎意料地沒說什麼,說別耽誤正事,走就走吧!而且還拿出了個手鐲送給晏雯曉。以至於晏雯曉坐在車上還左看右看,問伊濤:“你說,你媽把這個手鐲送給我,算不算是認可我了?”
伊濤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含糊其辭地說:“可能是你送她禮物,她不好意思吧?”
晏雯曉搖著頭說:“不對,你看這個鐲子,可是有年頭兒了,不是你奶奶留給她的吧?”
伊濤心裏明白,這不可能是奶奶留給母親的,奶奶是在1958年的時候餓死的,連父親都不記得她到底長什麼樣了,怎麼會還有鐲子留下來?不過,他嘴上還是說:“要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你可就發了。”
晏雯曉把鐲子戴在手上,不停地看著,叨咕著:“真是個好鐲子,你看這水頭多好?”
伊濤“哼”了一聲:“你不是被一個鐲子就給收買了吧?”
晏雯曉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感動。”
伊濤嘿嘿地冷笑著:“一個鐲子就把你感動成這樣?要是哪天我媽把我們家存折給你,你是不是要痛哭流涕?”
晏雯曉眼珠一轉,頗有些得意地說:“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是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