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接著說:“本來我有個男朋友,是雯曉在電影學院的同學,交往了一陣子,人倒是蠻細心的,就是後來我發現,他的細心其實是為了錢,根本就是裝出來的。所以,我們慢慢地也就散了,這次到日本,我去見了他一麵,給了他一筆錢,就算跟他徹底告別吧!”
伊濤心裏馬上就來了個百轉千回,安妮跟自己說這些幹什麼?不過,有一點他明白了,那天晏雯曉跟自己說安妮男朋友的事情,那的確是有所指的。
“以後怎麼打算?”伊濤問,但是他沒有抬頭看安妮,繼續泡茶。
安妮語氣淡然,回答:“曾經對生活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現在發現生活經常給予得很少,慢慢習慣吧!好在小孩很聽話,這就讓我很滿足了。”
伊濤抬起頭,看著安妮那張精致的麵龐,有種溫柔婉約的味道,很迷人,很有魅力。而她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叫伊濤居然有了某種憐惜。
“是啊,心態很重要。”伊濤點點頭,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語言是多麼地蒼白。
“對了,你不是說有兩張船票嗎?”要不是安妮的這句話,伊濤可能不知道往下談什麼了。聽到這句話,他趕緊回答:“是啊,是個朋友送的。不過要先給郵輪公司打電話,確定時間和艙位。”
“那你問問吧,我想去散散心。”安妮緩緩地說。
說來也巧,隔天就有一班船從新加坡出發到泰國的普吉島,伊濤毫不猶豫地就定了艙位。
放下電話,安妮站起身來說:“那好,明天下午,我們坐我的飛機飛新加坡。”
伊濤問:“晚上不一起吃晚飯嗎?”
安妮搖搖頭:“不了,晚上我有應酬,對了,薛冰今天會接見你的副總經理,明天就會簽約,回頭我會叫安然在那邊注冊公司,讓人通過另外一個公司打一筆錢到你這裏,然後由你公司打款到新公司的臨時賬號去作為注冊資金,至於你是想直接拿利潤還是分房子先不急,你考慮清楚再跟我說吧!”
“好的!”伊濤答應著。他忽然發現,看起來婉麗典雅的安妮,在做生意方麵完全是個頭腦清楚的人。剛才的話不多,但是完全把她要做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了,真不簡單。
送安妮走出公司,距離並不遠,但是他們走得很慢,兩個人似乎都有話要說,卻誰也沒說。不過,伊濤能夠感受到安妮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成熟迷人的魅力,就像是某種香水,讓他迷戀沉醉。那是一種類似窒息的感覺,讓伊濤幾乎承受不住。
安妮跟晏雯曉不一樣,伊濤跟晏雯曉在一起的時候是另外一種感覺,但是跟安妮在一起,卻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心情。
伊濤看著安妮的車駛遠,發了半天怔,撥了個電話給晏雯曉。也巧,這次接電話的正是晏雯曉。伊濤問她這個時候電話怎麼會在她手裏?晏雯曉告訴伊濤投資商搞了個晚會,等下要去應酬。
伊濤告訴晏雯曉,安妮約自己去乘郵輪,晏雯曉“嗯”了一聲說:“你要好好地陪陪她,她最近有點鬱悶,能開開心最好了。”
伊濤有點憂慮地說:“我隻是覺得孤男寡女的,有點不方便。”
誰知道,晏雯曉忽然嘻嘻地笑起來了:“那你就順勢而為了,我不介意的。”
伊濤很嚴肅地問:“你什麼意思?”
晏雯曉顯得很開心:“你真好玩,我開玩笑的。”
伊濤情不自禁地搖搖頭:“你這個玩笑我可開不起,對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探探班?”
晏雯曉想了一會兒,忽然變得很幽怨:“伊濤,你知道嗎?我現在一停下來,腦子裏都是你,我也很想你能來,我們見見麵。可是,這個投資商總是對我有點那個意思,我隻好虛與委蛇,做我這行這些都是常事,你理解吧?”
伊濤“嗯”了一聲,心裏卻像被一個很尖銳的東西劃了一下。
晏雯曉接著說:“而且,這個人有些路子,通天,就是阿薩哥他們也不一定能鉗製住他。我不能讓他抓住把柄,如果他發現我們約會,沒準兒會弄幫狗仔隊來。我是一個演員,不在乎緋聞,關鍵是怕你受到傷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