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似有似無地掃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對伊濤說:“伊總,我們不理他,喝一杯合作的酒。”她的眼神柔和不少,似乎刀已經收入鞘中。
伊濤跟多娜一飲而盡,然後得意地看著賈忠安。
賈忠安似乎也不尷尬,涎著臉看著伊濤:“伊總,我忽然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伊濤回答:“你問吧,什麼樣的打擊我都能承受。”
賈忠安嘿嘿一笑:“你怎麼評價晏雯曉這樣的美女,尤其是怎麼看待她的這些緋聞?”
伊濤知道這話有別的含義,但他還是很輕鬆地回答:“美女養眼,但我討厭沒有內涵的美女,比沒有內涵的醜女更討厭,因為她們僅憑臉蛋就放倒了一大片弱智的男人,如此美女一旦原形畢露,傻不可耐!”
多娜在一邊不苟言笑地說:“我覺得伊總回答問題是偷換概念啊。”
伊濤腦子裏迅速判斷了一下多娜這句話的指向性,於是嘿嘿地笑著,回答:“其實,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緋聞就是緋聞,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幾個男人追,那豈不是證明她不可愛?她不可愛,我喜歡,那不是說明我的審美觀有了問題?”
賈忠安看著多娜,若有所指地說:“怎麼樣?我說伊總跟一般男人不一樣吧?人家在國外讀書,思維方式自然與國內的人有所區別。”
多娜目光又開始鋒利起來,她看著伊濤:“你真的不在乎?”
伊濤對這句話就不能不正視了,於是,他淡淡地但又加重了一點語氣說:“對於雯曉的過去,我必須接受;對於她的現在,我必須與她一起去麵對;至於未來,那需要我們共同去經營。”
多娜看著他,目光逐漸鈍了下去,她頗有些感慨道:“是啊,男女之間要用心來扶持,而不是被情欲所灼傷。”
賈忠安端起酒杯:“來,為愛情幹杯。”
三個人喝了一杯,伊濤終於品出了這甜甜酒液中口感的美妙,香味馥鬱,似乎能穿透鼻腔,細細聞,可以聞到蜂蜜、蜂蠟、甘草等多種味道。甜酒有時容易叫人生膩,但是伊夫堡Yquem不會,這種甜之中雜糅著更豐富的滋味,叫這種甜絲毫不呆滯。
“你在蘇南的項目還缺資金嗎?”賈忠安似乎很隨意地問。
賈忠安這話問得雖然隨意,但是含義豐富。有幾層意思,你公司正在融資,怎麼還有錢去購買新的土地?擴展新的業務?是不是有人跟你合作?當然這個有人指的還是安妮。最後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們是不是有合作的機會?
伊濤舉輕若重地回答:“還好,資金還能應付得過來。”
“要是不夠,可以跟安妮拆借點,她可是真正的有錢人啊。”賈忠安淡淡地說了一句。
“啥意思?讓她做我的股東?”伊濤裝著糊塗,顯得有些茫然地問。
賈忠安輕輕地看了多娜一眼,然後對伊濤說:“沒有,就是隨便提一句。”
伊濤現在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他今天請自己吃飯,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而且,主角是多娜。多娜為什麼對晏雯曉和安妮這麼感興趣?
多娜在一邊衝著伊濤端起酒杯,無言地示意幹杯。兩個人飲下,多娜道:“伊總似乎現在心態很好啊。”
伊濤將杯子輕輕放在右手邊,道:“生活裏的不如意,一半源於生活本身,一半源於我們對待生活的態度。當我們感覺不快樂的時候,記得提醒自己保持一種幸福感,因為幸福無處不在。不要把金錢和地位當成幸福去追求,要學會把平淡當作資本,慎重沉穩地做好每一件事,在不斷的付出中收獲快樂。雯曉就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出來混的早晚要還,所以現在她所經曆的就是在為過去還債。”
“她真的這麼說?”多娜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她這個態度讓伊濤更加確定,多娜其實比賈忠安更關心晏雯曉的事情,而賈忠安更多的是對安妮感興趣。
伊濤點點頭,故意說:“我跟她說了,實在不行就退出娛樂圈,跟我結婚,在家相夫教子算了。隻要是把幸福期望值降低一點,有什麼啊?”
賈忠安看了多娜一眼,多娜低頭吃東西,伊濤明白他們這是有默契。賈忠安問:“晏雯曉自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