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無情一記嗜血劍,將原有的陰霾恐懼完全消除。蒲老大等人縱身一躍便從葉牆囚牢中飛脫,離開了葉牆的包圍,蒲老大等人都是神清氣爽,有種劫後餘生的自在。
流無情卻久久沒有離開那個葉牢,因為他感覺到藤蔓在向自己述,這個述的藤蔓與那些瘋狂肆虐的藤蔓絕不是一個,但也脫不了幹係。
一道道信息通過藤蔓的精血傳遞到流無情的腦海,這些信息絕不是什麼話語,也不是什麼眼神交流,而是一種超脫了人類交流界限的交流方式,是一種感覺,一種無比淒涼的感覺,和絕望的失落。
流無情覺得這種感覺絕不屬於人類,更不屬於獸族,而是屬於草係。也就是這種感覺是草木樹藤彼此之間交流的工具,人類有語言交流,而草木們則用這種感覺交流。
一絲絲哀求,一絲絲傾述,一絲絲哀傷,一絲絲挽留,一絲絲喜悅、、、、、、無數種錯綜複雜的情感,通過嗜血劍傳遞到他的腦海中,流無情知道這是藤蔓在對自己‘話’,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聽懂’藤蔓的話,更不知道這些要命的藤蔓為何會傳遞給自己這樣的信息。
流無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藤蔓不但不恨自己吸取吞噬了他的生命精華,而且好像還對自己的到來十分歡迎。”流無情甚至可以斷定這藤蔓‘內心’極其希望自己擊斃畢夜老祖,藤蔓與畢業老祖隻見似乎有著不共戴的仇恨。
“既然有恨。為什麼還有幫組畢夜攻擊自己?”這是流無情此刻內心中的疑慮,這問題的答案他實在想不通。
“流兄弟,玄陰不見了!”
流無情聽見同伴的呼喚再不遲疑。刺破一層層早已經枯萎發黃的厚大葉片,從葉片囚牢中衝了出來。
這時候東方漸漸泛白,夜空上高懸的皓月正在沉入山陰裏,竟然要亮了,這場大戰的曠日持久可見一斑。
此刻空在沒有密密麻麻的藤蔓枝條,不畢夜老祖知道為何將藤蔓都收了回去。蒲老大輕鬆的伸著懶腰,笑嘻嘻的道:“沒想到救大家出來的竟然是流兄弟。哈哈,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溫炫也點了點頭,讚同道:“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流兄弟修煉的應該是號稱上古十大魔道之一的嗜血魔道,老夫一直以為你是修佛的僧侶,真是走了眼。”
聽到上古十大魔道這個霸氣的名字,碧青和白仙姑二人都是一驚。顯然在他們心中流無情一直都是個佛家弟子。
這也不能怪他們驚訝。流無情從一開始施展的都是佛家絕學,嗜血魔道幾乎沒有動用,這也難免四人會吃驚。
“現在咱們應該怎麼做才好?”碧青望著流無情,問出了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是去是留全憑流兄弟一句話,老大我沒有其他意見。”蒲老大抱著膀,一副愛怎麼樣都行的架門。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殺玄陰絕不罷手!”流無情眼中閃著凜冽的寒光,對於玄陰老魔他勢在必得。即便是有個神秘的畢夜老祖在,自己也絕不會放棄。
“老夫也正有此意。”溫炫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繼續道:“半途而廢隻能養虎為患,雖然有個畢夜坐鎮,但憑我們幾個人的神通,絕對可與其一拚。”
溫炫的話可謂是一語中的,尤其是那兩句‘養虎為患,半途而廢’可謂是恰當好處,將眼前的局勢描述的再清楚不過。
“我還從來沒有跟太虛大聖交過手,這個機會怎麼能浪費。”白仙姑悠悠的。
碧青卻笑了笑道:“太虛大聖?這次白姐恐怕要白忙一趟了。”他又神秘的笑了笑道:“依我看,畢夜根本就不是太虛級別,最多就是個半隻腳踏入太虛的元嬰巔峰級別。”
“哦?”
“為什麼這麼?”
“如果是他真是太虛大聖,你我現在還能活著話麼?如果他真是太虛大聖,恐怕隨便動一動指頭,就將我們幾個消滅了,還用的著如此大費周章?”
流無情和溫炫對視一眼,均覺得碧青的推測十有**。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奶奶的,殺他個片甲不留!”蒲老大興奮的再次連續翻了幾十個跟頭。
就在這時候,突聽深淵之中發出一陣陣轟鳴,碧青驚叫道:“不好,地縫要閉合了!”
“看來畢夜老祖是怕了我們了,哈哈。”蒲老大高興極了。
流無情決不能讓畢夜就這樣就走玄陰,更不能讓這樣恐怖的敵人得到片刻安寢機會,正如溫炫所的,他決不能放虎歸山!
“蒲老大前方開路,四伯斷後,碧青與白姐依舊負責兩翼,咱們這次要給畢夜一個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