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無情望著眼前這一幕景象,真的是快要驚呆了:“畢夜老祖竟然是這樣一個怪物!”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讓自己九死一生的地底黑手,竟然隻有一顆頭顱。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畢夜每時每刻都在吸食蛭藤的生命力,他就是靠這種方式苟延殘喘到今的。
想到這裏,流無情竟然笑了,麵對這樣一個大魔頭,他竟然笑了。
流無情的笑是有原因的,他本不是愛笑的人,但在這決定生死一刻,他竟然笑了,因為他發現畢夜老祖有個致命的弱點。
畢夜老祖沒有丹田!
修仙人士之所以可以動用開山裂石的大威能,就是因為他們修煉丹田,丹田是所有修仙人的能量源泉,沒有丹田就沒有等級,更沒有實力。這是所有修仙人在修煉之初便被告知的真理。
流無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對臉色緊張的四人道:“你們難道沒發現畢夜沒有丹田麼,幹嘛還這樣緊張?”
流無情本想用這話激勵大家,卻發現不還好,出來後大家的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每個人都狠狠的咬著牙,連平時最狂妄自大的蒲老大,此刻也是全神戒備,絲毫不敢有一點馬虎。
流無情一頭霧水,他感覺自己仿佛忽略了什麼細節,足以致命的細節,這細節其他四人全都看見了,可自己就是沒看出。他努力觀察著,但仍舊是毫無結果。
四伯溫炫終於歎了口氣。他望向窘迫的流無情,悠悠的解釋道:“流兄弟,你的對。畢夜老祖確實沒有丹田,更沒有元嬰。”
“這難道不是好消息麼,你們幹嘛這麼緊張?”
溫炫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你現在還沒有接觸到那個領域,所以這樣也沒什麼。”他又望了望其他三人,三人都是無奈,溫炫隻好悠悠的解釋道:“太虛大聖之所以可以稱王稱聖。並不隻是因為他們的身體爆發力和武技爆發力。”
“除了這兩點還有別的?”
“有,而且那個領域隻有太虛大聖才能觸碰。”
“那是什麼?”
“是念力,隻有太虛大聖才能夠掌控的念力。”
“念力?”流無情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詞。他對念力真的是一無所知,至於念力是如何恐怖,他根本不理解。但顯然其他三人都很理解,所以他們的臉色難看極了。
溫炫又歎了口氣。用極其不願提及的口氣解釋道:“念力就是想法。擁有掌控念力的能力,就意味著可以將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
“將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流無情在思考著溫炫的話,但還是不明白:“難道畢夜老祖隻要想一想,就可以將自己擊殺?那他豈不是下無敵了?”
“念力並不能通過想象就可以將敵人擊殺,念力隻能幫助自己,將自己在武道方麵的想法瞬間實現。”
溫炫緊緊盯望著畢夜老祖的一舉一動,急忙解釋道:“簡單的,畢夜不需要任何準備。也不需要丹田就可以將武技功法瞬間施放,這下你明白了吧?”
“瞬間施放武技?那是什麼概念?”流無情聽到這裏臉色也不禁鐵青:“那豈不是畢業老祖不需要念咒、不需要法決、不需要兵器、甚至不需要靈力就可以瞬間施展功法?”
這真是太過於恐怖了!
要知道就算是流無情最強的血光升龍斬。也需要七息時間才可以施展。而畢業老祖百年前就已經是太虛大聖,能夠被他看上眼的武技最差也應該是地級高級,至於級武技想必絕不會少。
擁有念力的畢夜老祖瞬間施展級武技,試問誰能夠抵抗的住?就算畢夜隻修煉了一招大金剛掌力級別的武技,瞬間向自己打出五掌,流無情自知自己絕對無法存活。
冰冷的汗水慢慢浸透了流無情的後背,原本幹爽的長袍此刻穿在身上難受極了。流無情深深的吸了口氣,和其他人一樣,盡量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恢複到最佳水平,好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流無情心中仍然有許多疑問,但卻沒有再問,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在問這些問題,確實有些不合時宜。但越是忍著,就越想將這些問題吐出來。
畢夜老祖為什麼不在我們進洞的第一時間發起進攻?
畢夜老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對我們下殺手?
連丹田都沒有,畢夜老祖的能量從何而來?
畢夜老祖現在真的還是太虛大聖實力麼?
這一係列的問題,如同一團亂麻,在流無情的腦海中此起彼伏,揮之不去。金不時曾經過:“善於攻心者,總是能夠出色的運用虛實,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叫人無可揣測,無可琢磨。”
流無情對眼前的景象十分懷疑,畢夜老祖至今都不話,更不發動攻擊,其中必定有詐。但自己卻萬萬不敢出頭一拚,畢竟自己隻不過是猜測,萬一丟了性命那真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