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流兄弟豈不是因禍得福了?”聽到溫炫提及生命元力,蒲老大真有些替流無情高興。
誰知道溫炫卻搖了搖頭,無奈歎息道:“事情遠沒你想的這麼好。”他關切又無奈的打量著流無情羸弱的身體,繼續道:“他體內的生命元力雖然澎湃,但他隻不過是普通人,他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元力的衝擊,如果他是個神獸,或許真能因禍得福,可惜他隻不過是個人類,恐怕會被元力活生生燒死。”
人類的軀體怎麼能夠經受住生命元力的一次次衝擊,一次次燒灼。除非像畢夜老祖那樣,將三魂七魄硬生生脫離軀體,以魂魄接受生命元力的洗禮,方可以苟延殘喘,如果用**硬抗,恐怕結果隻會玉石俱焚。
“四伯的意思是流兄弟還是挺不過這一關?”白仙姑深切的望著四伯,不時瞟一眼全身**的流無情,心中竟然升騰出一絲遺憾,和特殊的關心。
“哎,生死有命,能否經受住元力的一次次衝擊就看他自己的,抗住了便前途無量,失敗了就、、、、、、、哎、、、、、、”雖然溫炫已經發現流無情的血脈與普通人類不同,但還是不看好,無奈之下感慨起來,話隻了一半。
“失敗了就怎麼樣?”蒲老大雖然知道不應該問這些不吉利的事,更知道溫炫不願意這些話,但還是問了,隻因為他真的關心流無情的安危。
溫炫似乎不願意回答。他默默的轉過身,眺望著蒼茫的遠山,還有那快要西沉的紅日。悠悠的道:“他的身體不但要經受生命元力的衝擊,還要抵抗住畢夜老祖那一擊的創傷,如果他稍微有些扛不住,失敗了便會灰飛煙滅!”
所有人都沉默,死一樣的沉默,從來沒有過的淒涼和無奈,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蒲老大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很久,他才開口問道:“那我們應該為他做什麼?怎麼樣才能幫他?”
溫炫並沒有回頭,更沒有看他一眼。呆呆的注視著夕陽,漫飛霞,道:“我們能做的隻有等。”
等,多麼無奈的選擇。多少人的痛苦全部蘊含在這一個字中。
再也沒有人一句話。夕陽落山的時候,四個人一齊返回魔熊嶺,再也沒有來時的意氣風發,金戈鐵馬的壯誌豪情也早已經煙消雲散。
陰葵派在這一次戰役中慘敗,門主玄陰老魔當場斃命,其餘門徒均慘死在妖王們的手中,流無情無疑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但目前卻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之間。
雖然傾巢之中不存完卵,可就算是再衣無縫的絞殺。也會有漏網之魚,陰葵派除了賽亞絲免遭劫難之外,還有一個人沒有死在混戰之中。她就是綠衣姬。
大戰過後的第二十三,綠衣姬終於露頭。
茅房,惡臭的茅房,隻有這種地方才不會被妖王們細心翻查,更何況綠衣姬躲在了茅房的屎坑中。
有誰會來屎坑中搜擦活口?更有誰會願意躲在屎坑中苟延殘喘?
但綠衣姬卻這樣做了,因為她別無選擇,無相劫指將他一身神通全部封印,要想活命,她隻能像狗一樣躲起來。
不過,封印現在已經解開,是時間幫她解開了封印,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時間確實是個好東西。
綠衣姬悄悄的自屎麵探出頭來,將一道道神識遠遠的輻射出去,在終於確定安全之後,綠衣姬猛然自屎坑中飛躍而出。
屎湯尿水如同波濤激流,飛濺的到處都是,綠衣姬用手狠狠的抹除臉上的髒東西後,施展靈妙身法竄進了總壇隧道中,綠衣姬發動空間令牌,走出空間隧道出口,便來到了大湖。
綠衣姬迫不及待的紮進湖水中,將那些令人厭棄的,沾滿了屎尿的衣裳丟的遠遠的,在清澈的湖水中將自己的完美**好好的清洗了一番。他從來沒有覺得,洗澡竟然是這樣愉快的事,更沒有覺得水竟然是這樣好的東西。
秋水碧波,滿山紅葉,寶石碧空色的大湖中,**的美人在歡快遊曳,美妙的劃水聲如仙樂,玲瓏的曲線在流水中時隱時現,仙子沐浴也不過如此。
綠衣姬從來沒有洗澡這樣長時間,等到夕陽西沉的時候,她才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大湖,秋風送爽,將她光滑的肌膚吹幹,綠衣姬赤著腳,寫意悠閑的走在荒山路上。
她很慶幸自己並沒有死在十幾前的大戰中,如今她又恢複了一身神通,大地大,任他遨遊。綠衣姬已經決定,離開這座荒山,離開陰葵派,更好離開金不時管轄的清河城範圍。
她要尋找自己的新開始,還有加入一個比陰葵派更加強大的門派,他已經將目的地選好了。
兗州城,兗州的中心。兗州城是冥界兗州州郡首府,管轄著幾十座清河城這樣的城市。兗州更是冥界的十大州郡之一,人口過百萬,門派上千。在這種大城市中,像她這樣的人想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易如反掌。
想到自己的明,綠衣姬慘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欣慰,加快腳步,終於消失在荒山的古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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