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隆騰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地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血痕,對著晚來的家丁武師們大喝道:“你們這些廢物,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追!少爺我在你們身上花了這麼多錢,還不如養一條狗!”
從到大都隻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今竟讓被人打成這個狼狽樣,穿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麼立足,越想越是生氣,西門隆騰野狗一樣對著眾人咆哮道:“去,給我查,把它的祖宗三代都給我查清楚,我要讓他家破人亡!”
麵對處於發飆中的少爺,其他人都是飛快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尋,大家心中都明白,依照你黑衣人的身手,自己根本追不上,就算自己真的追上了又能如何,人家可是金丹強者,自己一個結丹武師可不敢在人家麵前放肆。
氣急敗壞的西門隆騰拿著寶劍在地上亂砍,以瀉心頭之恨。回想起那黑衣人的恐怖身手,他至今仍是心有餘悸。自己高價購買回來的地階武技,在人家的麵前竟然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真是丟人丟大了。
事實已是如此,西門隆騰不服氣也不行。那個黑衣人的實力恐怕與大哥不相上下,他心中這樣想。他的親大哥便是西門隆喜,不單是西門家族公認的後輩翹楚,同時也是兗州城中聞名的青年高手。
西門隆喜,金丹中期強者,而其真實實力更是遠在金丹中期之上,儼然後與金丹後期甚至是金丹巔峰並駕齊驅的氣勢。
苦等了良久。早知道這些廢物都是辦事不利的蠢貨,西門隆騰終於在怒罵中選擇離開,現在的他需要回家敷上一些金創藥。另外將自己被人毆打的事告訴大哥,相信依照大哥的人脈和地位,一定會為自己查出那個黑衣人的底細,為自己狠狠出一口惡氣。
流無情展開身法,雙臂微微張開,如同一隻翱翔的大鳥一樣穿梭在成片的房屋瓦頂。明月高懸,美輪美奐。他一路飛簷走壁,將那些跟蹤自己的家丁遠遠的甩開後,混入了夜歸回家的人群中。
此刻已經是午夜時分。分流快活過後的人們,帶著酒意正不急不緩的往家中趕。剛剛狠狠教訓了西門隆騰的流無情就混在這人流中。
流無情輕鬆的伸了伸懶腰,豎起長袍的領子,將自己的麵容完全的遮擋在長袍中。隨意的向沿街兩邊的商鋪望了望。一串串火紅的大燈籠將街道映的赤紅。張燈結彩的樓閣上,不時傳來幾句姬妾們的嬉笑聲,還有富豪們那越快的哈哈大笑聲。
原來這排街市竟然是煙花地,流無情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來到了這種地方。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一了聲,流無情的嘴角揚起一道戲謔的弧度後,加快腳步,很快的離開了這條街市。
離開了那燈火就綠的煙花巷後。流無情在附近的幾家商鋪中悠閑的轉了幾圈,見色已經很晚。街道上的行人已經有些散落稀疏,心想自己也該返回住所休息了。
突聽身側黑暗的巷子中傳來幾句叫罵聲,流無情原本已經有些困意的雙眼,再次閃出一道精光。“打架?看看去,聽聲音好像修為不低啊。”流無情的興趣又被激起,三步並成兩步,向那黑巷子掠了去。
有些漆黑的巷子中,在一盞忽明忽暗的昏燈照應下,也忽明忽暗的閃著,就在這昏暗的窄街道上,十幾個人正圍住兩名青年,樣子猙獰,一看便不是善類。
“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身穿道袍的瘦弱青年對圍攻自己二人的惡徒道。
“長青師弟,你快走,我在這裏頂著,你快回去稟告師傅,他們都是風雷閣的人!”身材略顯高大一些的青年急道,聽他們的話語,顯然二人是師兄弟關係,而對方數十人則是風雷閣的弟子。
流無情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在巷子旁邊的屋頂,在屋脊的遮掩下,巷子中的人根本看不見他這個神秘人。用神識略微一掃後,流無情已經明白虛實:“原來這些事風雷閣的人,看來這個風雷閣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今早探知的那個柴風和丹雷子就是風雷閣的。”
將神識慢慢的延伸到被包圍的兩名青年身上,流無情歎息的搖了搖頭,心想:“嘖嘖,這兩個隻有結丹初期的家夥倒黴了,對麵的人可各個都是結丹期啊,更有一兩個是結丹中期高手,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這下可慘了。”抱著看戲的心態,流無情真為這兩名青年叫苦。
“長春師兄你先跑,我在這裏為你阻擋他們。”名叫長青的青年橫劍在胸,做好的拚命一搏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