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好像是有什麼在抵觸著這一切。
能力還在,卻分明是被上了鎖。
【因為自己的改變才帶來現在的一切。】
【上一世的立海拿到了全國冠軍,柳生仁王還有綠野前輩都出賽了。】
【現在,柳生仁王他們離開了隊伍。隊伍的士氣也大打折扣。】
……
即便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這樣的念頭也還是時時刻刻盤亙在心底。現在的局麵輝映著記憶裏一路高歌猛進、所向披靡的立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力感。內疚感。下意識的瑟縮感。
——站在球場上,不二周助最為強大的,一向雲淡風輕的心境。
——打破了。
【一旦有了缺口,哪怕給自己強加壓力,也不能夠得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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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千夏醬,這樣真的做法虧你想得出來啊。”製服扣得一絲不苟、整個人散發著標準好學生甚至刻板乖乖女氣質的女生,卻以一種絕對不符合她氣場的姿勢懶散地坐在在隻有後麵的椅子腿還戳在地上、前兩條腿已經在空中的椅子上。
暗紅色頭發的少女隻給了她一個冷淡的瞥視,自顧自審視著眼前的幾張格式清晰的打印紙。
花織真央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她的冷淡,繼續笑眯眯地說著:“真是辛苦被你暗示去做這件事情的阪井桑了,希望她不要吃不下晚飯才好……不過,立海的高中網球部那邊似乎已經根本放棄追究綠野千鶴的責任了哦……”
“……大概他們覺得她已經受到報應了。”美空千夏終於開了尊口,少女清淩淩的聲音帶著一點特殊的幽暗,“但是,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認為善良會對這樣的人產生什麼感化之類的作用。隻有最直接的刺激才足夠解氣。”
“嘖嘖,還真可憐呢。”花織意味不明地感慨著,也不知道是在說誰,但一副好學生的臉蛋上那樣的標準笑容,放在這樣的時刻隻會顯得分外詭異。漂亮柔軟的手指在麵前的報告上戳了戳:“被不同的四撥人分別堵著欺負過……此外,被關在女廁所一次,午飯被人‘不小心’打翻兩次,衣櫃被翻亂三次,下雨天發現傘不見了兩次,運動課前運動服消失掉了兩次,值日的時候在被三次評為衛生學校的立海的班級了居然發現了死老鼠……”
花織真央用腳尖在地上點了點,狀若憐憫地彈了彈手中的幾張紙:“這樣還不夠哦?”
“最後一次了。”美空眼睛都沒抬,“她原本也不值得我花多少心思。”
花織注目她許久,淺淺一笑:“記得嗎?小時候那個一直纏著跡部君的某某家的二小姐,梨花帶雨地說你‘心冷如鐵得不像女人’。”
美空隻是簡簡單單地看著手裏的資料,指間的筆在上麵寫下了什麼,放到了旁邊。就在花織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突兀地開口了:“我姓美空。”
——這個姓氏,注定了,我無法像那些柔軟得女孩一樣乖巧善良。
——誰不想掌心純白不諳世事呢。可我,注定走的是與別人都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