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文之前,想要說一句:大家,我回來了。
參加了遺體告別,看著最愛我的人之一慢慢從視線中消失。
從泣不成聲到漸漸平靜。
其實他走得很安靜,我的姥爺。在走的那一天剛剛查出有癌,是很痛苦的一種,醫生說要做好痛苦兩個月離開的準備。所以其實他很幸運,還沒來得及痛苦,就因為器官的衰竭早早地離開了。不疼,很平靜。——當時陪在他身邊的舅舅說。
還好,你不疼。
還好,你走得很安靜。
我也可以重新微笑,重新上路,重新,寫下我愛的少年們的點點滴滴,給他們一個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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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牽著身後高大的青年模樣的少年的手,一路穿過繁華的夜色,步伐迅速得近乎奔跑,而身後的人也難得地沒有阻止這樣不嚴肅的行為,而是大步跟著她。
“到了。”
小鳥遊停下腳步。真田也站定,抬頭看到門臉上的招牌,有些愣住:“這裏……拳擊館?”她帶他來的就是這個地方?
“嗯。”小鳥遊點點頭,深栗的眼瞳輝映著夜晚霓虹燈星星點點的閃耀斑斕,“真田前輩會喜歡的哦。”
真田皺了皺眉——事實上,對於一向老成持重的他而言,雖說脾氣有一點暴躁,但禮節和規矩才是一向行事的準則,而拳擊這種在他看來一味追求力量甚至暴力的運動,並不讓人感到多少欣賞。但是小鳥遊這麼推薦了……為了不讓她那雙閃耀的眼睛裏麵流露出失望和傷心,也就試試看吧。
——這麼想的時候,真田並沒有考慮到,為什麼一貫對喜好和原則十分堅定的自己,會因為考慮一個女生的心情而改變主意。
“走了啦。”小鳥遊率先走近拳擊館,到前台掏出會員卡,熟練地刷卡登記。真田忍不住驚詫:“你在這裏辦了會員卡?!”
“嗯。因為覺得心情不太好的時候特別適合來這裏呢。”小鳥遊衝微笑著將置物櫃鑰匙地給她的前台小姐回以微笑,一麵對真田解釋,“其實這裏我不常來——畢竟是神奈川嘛,我去在東京的我家邊上的拳擊館比較多。——說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來這裏的?”
少女回眸笑著,眼睛亮亮的帶點狡黠。真田不知為什麼有點詭異的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搖頭,示意不清楚。
“哈哈,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那天嗎?”女生的音色帶點俏皮。真田響起那個莽莽撞撞在立海校園裏奔跑的女孩,明明當時是很看不慣的,現下想起來卻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嘴角:“記得。你去立海參加劍道比賽。”然後意識到什麼,有些驚詫:“該不會……”
“嗯嗯。”小鳥遊用力點頭,笑意盈盈:“就是那一天哦。因為遲到最後還是沒能參加比賽,非常憋屈,想要找地方好好發泄一下,一路氣衝衝地走出來,結果路過這裏,然後就走進來了。——打沙袋發泄過後覺得超級爽,就辦了會員。”
“哦。”真田點點頭,旋即意識到有什麼不太對,“你那天打沙袋發泄……”
“嗯哼。”小鳥遊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錯,是把沙袋當成某個‘蠻不講理臉色漆黑力氣很大不懂變通死板得要命害得我沒趕上比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