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平凡,但卻從小被迫習武。好像身邊的人都是如此,我根本無法選擇自己的喜好。而在我眼裏,習武除了可以讓我變得能吃或者爬上別人爬不上的大樹之外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因為我的目的隻是不為了我一個小小的偷懶和錯誤而被父親打罵。父親說在你無法選擇出路的情況下,要麼出色的完成你的事情得到獎勵,要麼就心甘情願的抱怨不公接受懲罰,而不是百無一用。
我的理解就是,要麼好好習武,要麼就挨打,你自己看著辦。於是多數情況下我很不明智的選擇了後者。
我住的地方叫做沙城,而其實沙城沒有一片是真正有沙的地方,這讓每個第一次來沙城的人覺得痛苦不已,一來納悶這裏沒有沙為何要叫沙城,二來總有一種被騙的感覺。可事實是不管沙城以前是不是一個關於沙的城市,反正它現在沒沙。人總是這樣,你不能對一個名字叫錢多多的人抱有任何關於他有很多錢的想法,因為關於直覺和事實,後者總是待定的。
父親說很久之前,就在當時的沙城,生活一片美好,反正就是美好,好到了人們覺得活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不愁吃穿的日子總是無聊的,更無聊的是要找事覺得有聊。於是有人連續故意丟失了很多次自己的財物來尋找樂趣,結果每次都毫無懸念的被送了回來,最後一次此人這人再次收到的時候意外發現居然比丟的時候多了一倍,於是終覺絕望,在這裏可能再也找不到讓人不爽的事了,於是在自己房內自殺而死。這人的死暫時緩解了沙城一片無聊的現狀,大家是高興的,至少沒事能猜一猜這人是為什麼死的了,人們津津樂道了幾個月,興趣慢慢冷卻,又重新陷入了迷茫的狀態,很多人選擇了專於一技之長,可又不知自己轉於一技之長又有何用,很多人卻很希望一切並不是那麼美好。
我問父親為什麼會有人覺得一切都不那麼美好才好?
父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結果他憂鬱的說他也不知道。
父親說很久以前的某個夜裏,這裏悄然無聲的來了一個人。事實上也沒人注意是否是悄然無聲,因為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人住下,每天都有覺得生活毫無希望的人離開。但這個人是真正的悄然無聲,並且還走錯了屋子,拿錯了東西,最不幸的是他本不想惹人注意可還是被人發現了。
房屋的主人問他:你來這裏做什麼?
賊看了看手中的錢幣,老實回答:偷東西。
房屋的主人很詫異的問:什麼是偷?
這賊腦門青筋一跳,回答說:這便是偷了。
房屋的主人又問:那你偷了我有什麼?
這時一陣沉默,窗外街上的狗叫了一聲。
賊說:一點錢。
房主手裏拿了很多錢出來遞在賊麵前說:這些你都偷去吧。
賊腦袋一蒙:這……如何使得?
房主說:要之無用,日後你若需要,可隨時來偷。說完不管賊說話,便一個勁的往賊的手裏放。
賊想: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地方。
我想:這真是一個不怎麼樣的故事。
父親聲色並動的講述這個故事後不再說話。而我私下裏覺得那賊就是我父親,等我跑去質問他的時候,他以我沒去練武為理由把我練了,從那之後我堅信那賊就是他,一樣不知為何。事實上我覺得現在的沙城亂的你到了這裏隻能說兩個字,那就是:真亂。
我有一個發小名字叫小羊,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叫小貓小狗,卻偏偏叫了個小羊?他說他出生的時候五行缺了點什麼東西,所以他爸就這麼按其所需的給起了個這麼名字,他也很傷腦筋,因為這個名字太像個娘們了。我們也曾私下裏悄悄對他五行裏到底缺了什麼東西研究了很久,研究的結果是他肯定是五行缺草,因為我們隻能想到羊愛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