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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我不由得回想起我的以前。我出生的那個時候就是那個被人們稱作不怎麼樣的沙城,錯過了很多人嘴中說的沙城那種美好風土人情,在這樣一個畸形的江湖中畸形的堅持著。沒人知道為什麼我剛知道這個世界的存在就要迫不得已的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去做各種各樣的事情,不管你想不想做你都必須去做,於是我就這樣莫明奇妙的有了這把匕首,莫名其妙的丟了小黃,又莫名其妙的要去京城找一個同樣莫名其妙的於大洋。並且從此以後某個特定的時間裏了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深深的蛋疼著。有蛋可疼的人很幸福,不幸的人也各有各的疼法。我想起也曾很萌的問過師傅為什麼我要出現在雪邦?

而每當這時師傅的表情就像被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捅中菊花一樣讓人難以言表,然後他會在滿天浮雲中慷慨激昂的告訴我:不知道。

所以直到他死後的時間裏後我再也沒問過他,我覺得就連他自己怎麼來的他都不那麼清楚,人都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那時候碰上他我覺得我這輩子注定暗無天日。在沙城,這個能人異士誕生的地方我並不是一個人,相反卻太多人,但我覺得和我一個人沒什麼區別,因為我連我自己生活的地方一點都不了解。在我自己所經曆的事情當中,比這種情況更複雜的很多,比如說我一直不明白江湖中會用武功的人可以很輕易的殺死一個人,為什麼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師傅後來告訴我說,每個人都有或許高興或許悲哀的經曆,被別人打死或者打死別人對於江湖之中的人來說從來都不是自己說的算了。

於是我以為江湖中總是高手如雲,雖然很多時候江湖中總是萬裏無雲。

我不清楚自己就像不了解為什麼師傅說話總是那麼有道理一樣,我唯一一次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在一次我練習飛鏢不小心練在了剛從茅廁出來的師傅身上,他笑著跟我說:扔的好準。

我說:我不是想扔你的。

師傅依然笑著說:沒事,我從來不責罵自己的徒弟的,尤其是你還不算是我的徒弟,況且你還不是故意的。

事實上他真的沒有責罵我,隻是讓我在太陽底下紮了幾個時辰的馬步而已。事後師傅問我恨不恨他,我回答說不恨,他又以我為人虛偽為由免去我一頓晚飯。師傅公正嚴明、說一不二的風格深深的影響到了我,於是從那時起我發誓要做一個像師傅這種被刮了一下就算砍死那人也不罵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