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國是個混亂之地,趙喜萬看街上的不明身份人員越來越多。真的打起來,自己倒是不介意弄死對方。可這街上還有很多無辜的行人,街邊有窮苦的乞討人員,路上有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道路上有上下班的職員。
趙喜萬四下瞅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瘦小的男孩,正推著一輛破舊的腳踏車站在路口,旁邊豎著一個出售腳踏車的牌子。
“先生,我媽媽生病了,家裏沒錢給她看病抓藥。你買我的腳踏車吧,這是我曾經的生日禮物。”小男孩看到過往的行人,就連忙拉住對方說道。
可這些過路的行人,大都忙著各自的事情,無暇顧及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可憐小男孩。
趙喜萬走到跟前,用神力一掃對方,確信這個可憐小男孩沒有撒謊。他今年隻有十三歲,腳踏車是八歲那年,母親買給他的禮物。雖然時間長了,腳踏車變得破舊,但小男孩平時很愛護腳踏車,經常更換零件確保腳踏車的正常使用。
“錢給你,車子給我。”趙喜萬朝小男孩手裏塞了一把錢,把腳踏車拎了過來,翻身跨上腳踏車在離開前,更是悄悄的在小男孩身上放了一個神符烙印。
跟蹤趙喜萬的這些不明人士,有開車的,有騎摩托的,也有步行尾隨。當所有人一看到趙喜萬買了一輛腳踏車,不由互相看看,不明白趙喜萬為什麼要這樣做。
接下來他們才明白,隻見趙喜萬騎上腳踏車以後,飛速的朝人煙稀少的地方駛去。
這些身份不明的人,不吝嗇公開在街上殺死趙喜萬。看到趙喜萬自己跑到人少不容易躲藏的地方,更是坐上各自的汽車,在趙喜萬身後尾隨過去。
趙喜萬腳下踏的飛快,腳踏車呼嘯的在路上載著他朝遠處駛去。可腳踏車速度在快,哪裏是四個車輪汽車的對手。很快趙喜萬身後,便聚集了十幾輛身份不明的汽車。
這些身份不明的人,第一目標自然是趙喜萬,但也明白除了自己人外,其他跟蹤趙喜萬的這些家夥,也有可能成為潛在的對手。
隻是大家都保持沉默,就一直暗暗在背後跟著,誰都不願意先出頭表達立場。
趙喜萬繼續騎著腳踏車,可臉上不是驚慌的逃跑表情,反而像一個閑著沒事兜風的年輕人一樣,不時回頭衝著身後的汽車咧嘴微笑。
“這幫家夥怎麼還不動手,難道讓老子騎著腳踏車繞著水藍星轉一圈嗎。”趙喜萬還是老態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先動手先照顧對方送回老家安息。
這些身份不明的人,也大概知道其他人是那一方的勢力。誰都不願意打破平靜,都希望其中實力最大的一方風國秘密機構出手。
確實如此,這些跟蹤趙喜萬的汽車裏,有三名風國在霜國的間諜。他們眼下的任務,就是跟蹤趙喜萬,發現他和某一方勢力接觸後,好及時通報。
“山鷹,我是約翰,我們派去華夏國的衛凝等六人,應該在兩個小時前和我們聯係彙報,看來他們是出事了。如今一點風聲都沒傳來,華夏國方麵否認扣留拘押了衛凝等人,我懷疑是他們私自動手,反而被趙喜萬殺死滅屍。”汽車裏傳來秘密電話,風國間諜的汽車裏傳來秘密指示。
“山鷹明白,馬上動手。”車內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從袋子裏取出頭套套在臉上,隻露出兩隻眼睛來,同時更是把衝鋒槍的彈夾上膛,準備隨時對趙喜萬展開殺戮。
跟在趙喜萬身後的汽車,一直保持勻速行駛,突然其中一輛汽車加大了油門,直接朝騎著腳踏車的趙喜萬狠狠撞去。與此同時從車裏鑽出兩個帶著麵罩的男人,舉起手中的衝鋒槍就朝趙喜萬扣動了扳機。
“突突。”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噴出紅色的火蛇,上百發子彈頃刻間像潑水般,朝趙喜萬身上射擊過去。
“我閃。”趙喜萬雙手攥緊腳踏車,稍微一使勁,連人帶車旋轉起來,輕鬆避開對方的射擊。
其他不明人士,一看風國的人先動手了,便也學著從車裏探出腦袋,拿著手槍對著趙喜萬進行射擊。
趙喜萬一邊騎著腳踏車呈S型路線跑路,一邊施展神力,讓這些原本衝著自己的子彈偏離軌道,紛紛射擊到身旁的草叢和石頭上。
地麵越來越崎嶇不平,對汽車來說是考驗,對腳踏車更容易顛壞輪胎和內圈。
這幫家夥,早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在射擊趙喜萬身上,哪裏發現趙喜萬已經不在蹬踏腳踏車,可腳踏車還是飛速的向前滾動開來。
“喂,那趙喜萬的腳踏車,好像沒接觸地麵呀。”有人發現了秘密,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追殺下去。
一幫開車的,追殺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就這樣朝著荒無人煙的地方一路過去。越是靠近蠻荒之地,地麵的塵土在被車輪碾壓過,立刻卷起滾滾濃重的塵土,使得身後的汽車,無法辨認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