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正如那神秘男子說的楊青楓能死撐這麼久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隻待他一昏厥過去,便是不醒人世。
他被那些大漢抬上了樓,搬到了一客房內。
片刻後,大夫亦匆忙地趕了過來,為他診斷了須臾,開了些方子,便就告辭離去了!
楊青楓醒來,卻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其時烈日高照,萬道金光從窗射入。
楊青楓一眼睜開,隻覺刺眼異常,自然反應地疾將手遮住了視線。
正欲坐起,身一發力,驀地一陣巨痛從胸間傳來,悶哼一聲又複倒下去。
“你醒了?”
“嗯?”聽聞有聲,楊青楓立作反應,縮過床角一指當前。“你是誰?”
卻聽那人冷冷一笑,笑聲中似帶嘲諷,不答反問道:“你以為我是誰?”
待得楊青楓眼睛稍稍適應,就此看去,卻見一個身著錦緞袍子的男子背手站在窗前,一顆綠光閃閃的寶石鑲嵌在他的戒指之上印其陽光顯得格外耀眼。
這時他回過了身來,隻見他目清眉亦秀隻是更有著與之極不相稱的縱橫虯須,他長須及胸怕是絲毫也不短於那個大胡子的司馬天照。
他麵上表情嚴肅,使得楊青楓緊張莫名。
“薛采兒是你什麼人?”未待楊青楓說話,那人又問道。
楊青楓眉頭一振,高喝道;“采兒?她在哪裏……”
那人一擺手,阻其再語,道:“她沒事,我隻問你與她是何關係!”
楊青楓細細地看了看此人,但覺此人嚴肅之中又透露著無限殺氣,眉宇之間聲色不為所動,端地就讓人看不透他的任何想法。
薛采兒既然已經身予自己,那麼應當是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妻子了,楊青楓昂首,毅聲道:“她是我的妻子!”
“哼!”那人冷聲一哼,冷冷道:“誰允許她是你妻子?嗯?”
那人盛氣淩人,霸氣上居,楊青楓恁地傲氣上湧,偏火喝道:“她是不是我妻子關你何事?你又是她什麼人?”
那人眉頭一揚,目中射出淩厲之光,“好小子,好生狂妄!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楊青楓忍痛一躍站起,一指上揚作勢,厲聲喝道:“采兒在哪裏?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
那人冷冷一笑,道:“說她被我關起來了卻也不錯,可我有權利關她!你又想怎麼樣?”
楊青楓冷哼一聲,腳踏八字,道:“隻要你放了采兒,我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那人雙目微眯,麵肌一抽,道:“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嗎?”
“你認為我沒這個能力?”
“甚是!”
“那我就讓你嚐嚐你認為沒有能力的人的本事!”驀然楊青楓一指倏出,使的赫然就是那一招“鶴喙敬酒”,一指上揚似刺其胸。
那人左步一移,五指奇出欲抓其指。
孰料。楊青楓指到中途,忽地變式,左指收回,右指迅疾電射。
“鶴喙敬酒”乃是佯攻虛式,殺招正是這一式如電迅速的“怒刺龜首”
那人虎軀一震,步再後撤。
不想楊青楓去勢極速,那人撤之不得右手五指箕張,那顆巨大的寶石忽現藍光,指尖上遞欲回攻其上盤。
楊青楓一指遞出準指其首,指勁剛要陡發。
卻聽房門嘩啦一聲,被人猛力推開。
一個聲音隨著震開的門,急急傳來:“青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