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青樓一條街。
奉天府的一隊官兵,氣勢洶洶而來,他們自然知道,此時花街上聚集的,可都是有權有勢有錢有身份的人。可這些官兵,此刻卻絲毫不客氣,因為這是神鼎宮下的命令。搜查全城,找到兩個小孩。
另一頭,這花街的人讓開道來,趙府家丁,蜂擁而進,打頭的,正是不久前被馮掌櫃纏住的火老。
此刻火老出現在此,不知馮掌櫃現況如何。
‘聽說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男的髒兮兮的,女的很水靈,你們見過沒有。’官兵頭目,一臉囂張,環視著周圍身份比他要高出不知多少的人群,此刻心中舒坦的很。
平日裏,這些人眼高於頂,見到這些人,必須要點頭哈腰的。而今日,奉行公務,而且是神鼎宮下的命令,這天下,有誰敢跟神鼎宮過不去?
花街千百人,看著那頭目,隻是笑,卻不言語,並非大家沒有看到,隻是見那官兵頭目囂張姿態,懶得搭理。
這些有身份的人,都不傻,知道那官兵這般囂張,肯定是有靠山。再說了,你問難道我就答?頂多我說不知道就是了。
官兵頭目見沒人理睬他,頓時心中不悅,走到一個白衣英俊男子麵前,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你,出來答話。’
眾人見官兵頭目囂張的問那男子,頓時一個個來了興趣,瞪大了眼,準備看熱鬧。那白衣男子,正是方才分心敗下的簡長青。
簡長青方才敗在木晨手中,心中大為不快,加之失去傾心佳人,此刻一肚子火氣。見那官兵竟然這般囂張的讓自己出來,簡長青頓時氣樂了。
手握長劍,簡長青排眾而出,裝出一副笑臉,道‘官爺,什麼事?’
花街眾人,見簡長青這副姿態,頓時心中好笑,這簡長青,定是要捉弄一番那官兵頭目。
官兵頭目見此人相貌英俊,器宇不凡,身配長劍,此刻對著自己迎上笑臉,又稱自己官爺,頓時心中大悅,道‘嗯,你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簡長青自然知道官兵頭目所問何人,其中那男孩,不就是搶走自己意中人的小子嗎?而且方才他分明看見,那兩個小孩,躲進了醉生樓。
簡長青故意想了一想,而後道‘好像有兩個小孩。’
官兵頭目一聽,頓時麵露喜色,要知道,抓到這兩個小孩,可是有千兩白銀的賞賜。
‘在哪?’那官兵頭目,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
簡長青衝官兵頭目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官兵頭目見了,趕緊將耳朵湊了過去。
隻見簡長青在官兵頭目耳邊低語幾句,頓時,官兵頭目臉色一變,勃然大怒,退後一步,拔出佩刀,二話不說,便朝著簡長青砍去。
花街一片驚呼,官兵頭目一臉得意之色,仿佛看到了眼前之人,已經慘死刀下。而周圍的驚呼之聲,在官兵頭目看來,隻是在為麵前這可恨之人歎息罷了。
長刀落下,隻聽‘哢’的一聲悶響,白衣男子分毫未傷,而那官兵頭目,卻是應聲拋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拿著長刀的胳膊,此刻朝著外拐,顯然是斷了。
‘啊……我的胳膊。’官兵頭目滿頭大汗,一臉驚懼。
簡長青滿臉煞氣,朝著官兵頭目走去。
‘簡兄,還是不要殺他的好,這可是神鼎宮的地盤,你我來此,已多有不便,若再殺了人,豈不是扇了神鼎宮的耳光嗎?’木晨在一旁,抱著長劍,淡淡說道。
簡長青停下腳步,看了看木晨,而後冷哼一聲,身形一躍十丈,離開了花街。木晨搖了搖頭,而後緊跟著簡長青離去。
花街上,奉天府的官兵見頭目剛上去就被打成了殘廢,頓時個個心驚,待那高手走後,一個個才湊了上來,扶起頭目。
這些守城官兵,修為最高的,也不過五轉,能修到五轉的,便說明有點悟性,便會被招進宗門,加以培養。而簡長青,已經破除九轉凡身,初窺靈境的高手。
這天下,靈境高手可是極為稀少的,一個宗門,能有幾位,便足以傲立九州了。
‘頭,怎麼辦。’一個官兵扶起斷臂的頭目問道。
那頭目疼的滿頭冒汗,咬牙道‘怎麼辦,接著問,你先替我帶隊搜查,我去易善堂,記住,態度好點。’那頭目說罷,倉皇離開了花街。
官兵們態度謙遜,詢問著花街上的眾人,而另一邊,火老帶著的趙府家丁們,也是打問了起來。
片刻之後,兩隊人馬同時朝著醉生樓而去。
花街上,王大財主眉頭微皺,衝著身邊的趙財主道‘老趙,那不是你家的火老嗎?怎麼帶著家丁進了醉生樓,莫非也是衝著那兩個小孩去的?’
趙財主賠笑道‘這不是拍拍馬屁,幫城主大人分憂嘛。’
王大財主心中不信,臉上去一副恍然的模樣,道‘還是老趙有心啊,不像我,成天就知道和這醉生樓慪氣,這不今天一慪,慪進去一萬兩黃金。’
趙財主一臉阿諛,道‘區區一萬兩,王老爺自然看不在眼裏,重要的是,氣死那榮媽媽。’
王大財主一聽‘氣死榮媽媽’心中頓時樂和起來。
奉天府的官兵,和趙家人馬,進了醉生樓,便開始一間一間房的盤查起來,惹得本就盛怒的榮媽媽氣得差點昏過去,怎奈這官兵是奉命神鼎宮的命而來,榮媽媽隻得作罷。而火老則早在門口便買通了官兵,讓趙家和官兵一起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