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你不是說你還有個師父嗎?你的師父呢?敢問尊師大名?”茶飽飯足的白羽炎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隨口問道。
“我師父叫南天星,你可能沒聽說過(南天星親述:老夫叱吒江湖的時候你們這幫小毛頭還沒出生呢,要不是老夫退隱的早,你們這幫小子怎會不曉得我,隻知道那什麼五大劍聖?),而他…….他離家出走了,就留下了一封信,上麵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華應曉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天,和我一樣啊……隻是我沒給我爹留什麼信。不過令師尊的名諱我還真沒聽說過,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白羽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哎……(師父啊師父,您老一把年紀了,還玩什麼離家出走啊……)”華應曉搖了搖頭。雖然南天星的離開意味著華應曉可以自由自在了,但對於不喜歡過於複雜動蕩生活的華應曉,原本的生活可能就是他最喜歡的。可好在他那隨遇而安的性子,以及隱隱的對自己身世的渴求,讓他暫時放下那種養養花、喝喝茶、練練武、扯扯皮、吃吃美食的美好(養老)生活。
“那大哥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白羽炎問他到。
“我想闖蕩闖蕩江湖吧,可又沒什麼具體的打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華應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小二,結賬!”
“得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麻溜兒地從一旁過來,他點了點桌上的盤子,默默地算了一下,“十碗錦繡扣肉飯,一共二兩銀子。由於二位的消費満一兩銀子,所以這茶水不要錢。”華應曉從懷中掏出一把銀子付給了店小二,小二將錢放到手中一點,兩手一合把銀子罩住,對著華應曉和白羽炎微微鞠了一躬,有些諂媚的說道:“謝謝兩位客官,慢走了您嘞。”
華應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店小二,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向他問道:“小二,聽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誒呦,客官,被您聽出來了。”小二縮了縮身子,又向華應曉彎了彎腰,鞠了一躬,“在下本是京城人,在謝遷謝老先生府中當差,後隨謝老先生告老來到餘姚,有幸在這望江樓中覓得一份差使。”
“好的,謝謝。沒你什麼事兒了,下去吧。”華應曉給店小二擲了一枚銅板,又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店小二看著手中的銅板,遂即眉開眼笑,仿佛一朵花開在了臉上,向華應曉謝到:“謝謝客官,謝謝客官。”隨後他便退下了。
這個店小二的口音讓華應曉想起了南天星,雖然師父平時說話可以不帶口音,甚至有時也會用這吳地方言罵人,但在華應曉的印象中,每當師父喝醉酒(沒錯,又是喝醉酒,由此可見喝酒亂性,請勿酗酒啊),破口大罵的時候,那個“兒”就忍不住的往每個字後麵靠,和這小二的口音還頗有幾分相似。
以前對於自己師父的口音華應曉倒是從未留心過,但現在這麼一看,難道師父會是京城人?但至少也是會北方人。
那我的身世,我的親生父母會不會是北方的呢?不對啊,就算師父是北人,可這和我的身世有沒直接關係啊。
華應曉陷入了沉思。
“大哥,大哥?”白羽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想到什麼了?”
“沒……沒什麼……”華應曉搖了搖頭,打算讓自己清醒一點。回過神來,他向門口望了眼——那是北方。
不知為何他隱隱的有種預感,他的身世會在北方找到答案。
決定了,下麵就慢慢的北行吧。至少……至少很可能可以了解一下當年師父的光榮事跡嘛。
確定了接下來該做什麼的華應曉,不知為何突然渾身是勁,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小白,我們走吧。你確定好了真的要這麼跟著我嗎?”華應曉轉過身子,認真地看著白羽炎。
“嗯,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大哥你闖蕩江湖了!嘿哈,行俠仗義;嘿哈,劫富濟貧;嘿哈,鏟奸除惡;嘿哈,為國為民!~~~~”白羽炎不知怎麼突然激動了起來,手舞足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