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子也真倒黴啊！”
“親生父親都不記得自己的女兒名字，認不出女兒，也算是奇葩了……”
“哈哈哈，恐怕是從來就沒當這個傻子是自己女兒吧！”
“估計恨不得沒生過這種蠢貨吧！”
眾人湊在一起笑著嘰嘰喳喳著，忽有人滿目疑惑的看著那邊的慕芙蓉，納悶的問：“可是我看這姑娘一點都不傻啊……眼角眉梢都透出機靈勁兒！慧黠靈動的不得了！”
關於這一點，大家剛才也都看到了。不是說傻子嗎？口齒不伶俐，隻是傻笑花癡楚王……可是今日看到那個姑娘，說話條理清晰，眉眼都很明媚多姿，哪裏有半點蠢貨傻子的感覺了。
“呃……”
今天看起來是不蠢！
這讓沒怎麼見過慕芙蓉的小老百姓十足的狐疑。
莫非以前是謠傳的？但也不可能全京城都說她傻。
慕輝耀衝那邊再度喝道：“你們都給我站住！”
“老爺……”白氏眼看孫嬤嬤就要送走慕芙蓉，不慌不忙的幫拖著說，“就讓他們……”
先走……
話音未落，卻沒想到慕輝耀轉身，反手就給了白氏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一聲。
白氏錯愕的捂著臉，雙目含淚。
慕瓔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
沒想到爹爹會打娘親！
慕芙蓉興味十足的望著這個畫麵，心中卻有點疑惑，慕輝耀這個老狐狸，到底在想什麼。他是做給我看的嗎？
“你個傻蠢的婦人！愚不可及！”
慕輝耀大怒的指著白氏喝道。“她是我女兒！你是想她死嗎？”
慕瓔珞扯著慕輝耀的手臂，哭著說，“爹爹，你幹嘛打娘親啊，娘親不是那個意思……娘親隻是怕壞了國公府的名聲。替您著想！你非但不感激，還打娘親！你，你……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那邊遠遠圍觀的民眾更是震驚到嘴巴合不攏了。
“啊，怎麼回事？”
“好像打了白氏一個耳光？”
“不可能吧！”
“莫非是要給親生的嫡女討回一個公道？”
“會嗎？剛才根本要給那個傻子伸冤的樣子……”
“良心發現了不成……”
……
慕輝耀不想打白氏，但知道有人在看，既然今日不能回府解決，就要在外麵，將國公府的麵子給做足！賞善罰惡個清楚。
“瓔珞，噤聲！”慕輝耀的臉色很難看。
“……”慕瓔珞皺著小鼻子不甘不願的別過頭。
慕輝耀衝那邊可憐巴巴的慕芙蓉道：“不用到王員外府上去！”
小桃臉色一喜。
孫嬤嬤臉色一暗。
慕芙蓉則兩隻小手可憐的捂住眼睛，嚶嚶哭泣著：“可是人家已經答應了姨娘，說今天會去。”
慕輝耀冷道：“我說不用去就不用去。”
慕芙蓉一臉懵懂困惑的問，“那人家到底是聽父親的，還是聽姨娘的呢？”怯生生的表情瞅著慕輝耀，很是苦惱的樣子。
就是這幅表情，讓慕輝耀很是煩躁。
隻是口齒伶俐了些罷了，還是個傻子。
忍住心中的不快，“當然是聽爹的。”
“喔，人家最乖了，聽爹爹的。”裝作異常乖巧的回道，慕芙蓉心底露出一抹奸笑，麵上很柔順的道，“可是爹爹？”
她指著白氏，詫異又不解的道：
“姨娘總罵我是小賤蹄子……那爹爹是不是就是老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