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迫不及待看看皇甫帝督頹喪的臉。
可是麵對醉酒昏睡中的女人,緋炎實在是下不去手。
抓著她的衣襟……手在顫抖。
該死的,隻是個女人而已,玩玩她再給皇甫帝督扔回去,絕妙的主意,為什麼就是無法下手呢。
我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
緋炎盯著那挺翹的鼻尖,粉白的嘴唇,白如細瓷的肌膚,兩排小扇子似的眼睫毛。
長得也不錯啊,我卻無法下手……
一定是這家夥太可憐了,迦南現在要複活了,她什麼都沒有,我再落井下石的話,就太不是人了。
算了,這次放過你。
緋炎最終鬆手,翻身離開床,站在窗口,望著彩繪玻璃窗外瓢潑的雨勢,還有整座盤龍島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
七月的大雨來的可真及時,看這天色,這雨會連下個兩三天不會停止……
再看看床上睡的很死的女人,緋炎重新走回床邊,坐在床沿兒,摸了一把她光滑的臉蛋,偷偷揩油!結果睡夢中的人似乎感覺不是很舒服,於是懶洋洋的翻身,單純的翻身就算了,那腿直接揚起來,就正好踹在緋炎的背上。
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真想剁了她的腳。
抓起那還穿著白襪的腳丫子,脫掉襪子扔到地上,露出了白皙如珍珠的腳趾,緋炎看得是心猛地一跳,將她的腳塞回了被子裏。
“隻是一個麻煩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胎!”嘀咕著又側躺在了她旁邊。
緋炎覺得這個女人特神奇,特怪胎,特有病!
玄武大陸的人,竟然見到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怕。
這頭紅發……多奇怪啊。
好吧,能接受皇甫帝督白發紅眸,又有什麼不可能接受他的紅發呢。
從第一次認識到現在,她從來不像是別人,對他充滿警惕防備。
就算防備,也隻是生命受到威脅才會防備,一般情況,她就像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就算你是無色玄氣,也不過是個菜鳥,麵對我這種等級的高手,竟然侃侃而談!
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緋炎盯著她的側臉,歎息著微喃:“慕四啊,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真是一個妖孽啊!我是敵人,你竟然跟敵人做朋友……”
明明知道我是魔族,竟然毫不設防的和我稱兄道弟那麼親昵,上回還抱著我哭哭啼啼訴苦,我長得毫無霸氣嗎?
緋炎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威懾力了。
伸手又想偷摸一把她的臉,結果這回就被震撼到了。
該死的!這是人臉,還是蒸鍋啊。
不敢相信的再度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緋炎急了。
真發燒了!!
真是個麻煩透頂的女人。
“你說你啊,喝了酒又在大雨中睡了那麼久!這不是專門找不自在嘛!你有病啊。”
氣的緋炎口不擇言的罵了兩句。
如果她病了,就不能再放到這裏,時間久了蘆溪院會懷疑,緋炎可不想惹得風君子出來找人,等會打起來又是一場無端風波。
蘆溪院。
一個下午過去了。
大雨已經下了一個時辰,卻仍舊沒有見到慕芙蓉的蹤影。小桃終於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找小姐!”
“現在雨勢這麼大,你到哪兒去找?”衛洛安慰她說:“說不定就因為雨太大,所以她在哪兒避雨呢,不用急。等雨停了,她就回來了。”
段天狼覺得衛洛所言極是。
正當幾個人在門口爭執時,三個人看到雨幕中,白凝冰老師打著傘背著一個人往蘆溪院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