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璿璣太過得意,一時沒注意是誰張嘴說話的,還以為是杏兒,就扭頭說著,“杏兒,我剛才不是不給你說了,是慕四——”
“夫人——”
杏兒望著房間門口那裏憑空出現的白發男人,顫抖著手指指著那邊,臉色徹底發白。
為什麼杏兒在看著那邊。
“你怎麼了?”
慕璿璣跟著杏兒的視線看過去,手中的茶碗“碎——”的就掉在地上,碎成了瓷渣。
白發男人沉默無聲的站在那邊,臉上的惡鬼麵具讓他看起來如地獄閻羅一般可怕。
“你你你你,皇甫帝督……魔帝陛下,你來魯侯府幹什麼!”慕璿璣緊張了兩秒,立刻就恢複了平靜,站起身,溫婉的福福身,大方柔美的道,“妾身是小侯爺的人,您這樣擅自闖入侯府,孤男寡女的……罪名……”
慕璿璣的話還沒說完呢,腳底下一道銀白色的冰線一瞬間就延伸到她的腳底,緊跟著,一道冰膜就將她下身整個包裹,一直到達腰部……
被凍的幾乎瑟瑟發抖,那是徹骨的冰寒。
那個白發男人還漫不經心的走過來,古井無波的問,“什麼罪名……”
慕璿璣倒抽一口涼氣。
杏兒護住心切,撲上來就要和白發男人拚命,“夫人,你放開我家夫——”
又是一道冰線延伸過去,目的性極強。
杏兒整個人都被冰塊包裹,根本再也無法出聲,在那邊成了一座冰雕。
白發男人這才淡定的走過來,望著還能言語的慕璿璣,“你剛才說,哪個小賤人死了?可以請你再說一遍嗎?”
拿掉了臉上的惡鬼麵具,露出了那雙惡魔般的紫色幽瞳。
慕璿璣也算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她表情如常,對下身的冰凍狀態已經適應,“沒有啊,魔帝陛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妾身剛才是說杏兒買的蛋糕上沒有慕斯……”
她說著說著,心中是心虛的。
一直在觀察那個白發男人的表情。
卻看到那男人淡定自若的一抬腳,身後陡然由冰雪組成了一個冰凍的王座,他慵懶的坐在那裏,睥睨著慕璿璣,淡道,“繼續——”
繼續……
繼續什麼意思。
難道是讓我繼續說。
無法看出皇甫帝督是否生氣,慕璿璣硬著頭皮道,“妾身,妾身早上剛醒來,不知道您過來這裏。要不然肯定給您準備一壺好茶。”
坐在王座上的白發男人,笑的有點滲人,“你鞋子上的泥土怎麼解釋呢。”
腳上?泥土?
該死的,是之前下雨導致城外的土地沒有幹,一定是走回來時沾到的。
慕璿璣反應很快,“這個是剛才在花園散步沾上的。”
“你家的花園都是青磚鋪地,有泥土嗎?”
不冷不淡的問話。
皇甫帝督沒等到謝必安查找回來,就想到了慕璿璣這個嫌疑最大的人。
“妾身在花園內鋤草……所以褲腳上沾染了露水,鞋麵上也有泥土。這難道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一件事嗎?”慕璿璣的笑容已經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