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皇級的高手,我在這樣的狂風下氣兒都喘不過來了,她竟然還能叫得那麼爽……
也不知道這樣往下跌了多久,忽然身上一暖,感覺整個人像是突然泡進了溫泉裏,渾身暖洋洋軟綿綿舒服的幾乎要睡著……
“校尉大人到——!”
“立——正!”
一陣嘈雜的聲音中,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杆明晃晃的長槍正抵在自己胸口。臥槽!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本能的想離這玩意遠一點,卻感覺身體不聽使喚……“老實一點!”肩膀上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身體一個前傾,感覺到胸口尖銳冰冷的觸感,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控製不住的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去!這什麼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總算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遊戲裏,狠狠咽了口吐沫,心裏把遊戲開發人員十八代親屬都問候一遍。你們妹的,咱遊戲進程就不能稍微循序漸進一點稍微舒緩一點嗎?要不要一睜眼就這麼刺激,或者好歹給點提示啊。想明白現在是在遊戲裏我就放鬆多了,不能動不能出聲估計是和剛才一樣還在交代遊戲劇情什麼的。
正琢磨為什麼連脖子眼珠都不給動,忽然不由自主抬起頭來,眼睛也聚焦到遠處一隊官兵身上。領頭的軍官銀盔銀甲,座下一匹純黑的健馬踱著小碎步。他身後一隊兵士也穿著銀色鎧甲,隻是樣式更簡單覆蓋麵積也更小,從胳膊腿上還裸露著大片裏邊深褐色的軍裝。腰上左邊掛著馬刀右邊掛著箭袋,跟著軍官一路小跑。
脖子忽然就能動了,我四處打量一下,這裏像是一個要塞之類的地方,四周旌旗招展,林立著數不清的哨塔箭樓。麵前一排穿著深褐色軍裝的長槍士兵,估計級別不比遠處那一隊,隻是一身簡單的皮甲。兩邊和身後約莫有百十來人,雙手被綁在身後,多數是穿著青色軍裝的軍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點彩。其中也夾雜著一些和我打扮類似的,大多在一臉新奇的四處張望,正巧和其中一個四目相對,對方衝我咧嘴一笑。嗯,這應該也是個玩家。
苦於不能開口,一幫人隻好擠眉弄眼的用眼神交流。第一款全息模擬的遊戲,別說開場就來了段這麼刺激像是穿越的過場劇情,即使啥也不交代就像早年的泡菜遊戲似的直接刷新到新手村裏,隻是體驗在虛擬遊戲裏像現實中一樣伸伸胳膊踢踢腿,互相觸碰都會覺得新奇興奮吧?
正胡思亂想,前麵的動靜又把我心思拉回遊戲。係統自動控製我抬頭注意前麵,剛才那隊官兵已經到了前麵,一個身披鎖甲一臉陰翳的軍官走到騎馬的軍官麵前行了一禮:“校尉大人!”
“張副尉。”校尉衝他點了下頭。
“弟兄們按校尉大人的妙計突襲石頭堡,一舉攻破叛軍防線!全殲叛軍主力一千二百一十七人,活捉包括石頭堡叛軍統領穿雲箭杜賓在內七十三人。”說著回頭一揮手,“來人,把狗賊杜賓帶上來!”
一隊士兵舉著長槍,小心翼翼的把杜賓押了上來。不同於我們大多人隻是用麻繩背縛著雙手,這人手腳都被手指粗的鐵鏈鎖著,和周圍押送他的一隊長槍兵如臨大敵的表情相對,這人雖然滿身血汙,卻依然昂首闊步,邊向前走邊一臉平靜的望著馬上的軍官。
校尉大人的臉隱在頭盔的陰影下,看不到表情,他凝視杜賓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杜師弟,南陀山下一別經年,想不到……再次相見卻要刀兵相向。你我同門一場,隻要杜師弟認清雷神侯狼子野心,回頭是岸,助我們取下雷神侯的項上人頭,我一定在木神侯大人麵前為你以性命擔保。到時你我還是兄弟。”
“雷神侯宅心仁厚,好善樂施,放眼九州誰人不知。卻被奸人汙蔑他私通外敵謀害蒼帝,木神侯一向精明強算,做任何決定前都要求真憑實據,何以這次如此輕信讒言陷整個青州於戰火?冀師兄,雖然你我在南陀山上頗有嫌隙,但我知道你並不是好惡不分之人,到底誰才是狼子野心,還望師兄三思。”
“大膽!”還沒等校尉說話,那一臉陰翳的張副尉已經一拳轟到杜賓臉上,罵道:“死到臨頭還敢妖言惑眾汙蔑木神侯大人,劊子手!把這狗賊給我就地正法了!眼前這群叛逆,一個別留,全都殺了!”
杜賓吃了他一拳,隻是晃了晃便已站直,聽他召喚劊子手也隻是啐了一口唾沫,輕蔑的看著他。
“張副尉,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校尉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緩緩出口,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剛才還一臉猖狂發號施令的副尉一個激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沉著臉對校尉說:“大人,這狗賊冥頑不靈,還敢出口汙蔑木神侯大人。不殺他以儆效尤,怕是不能讓兄弟們服氣,大敵當前,人心不滿軍心不穩可是大忌。”
“哼!好一個大敵當前,軍心不穩。”校尉語速更慢,語氣也是更冷:“不知道你這樣無視軍規僭越指揮又該當何罪?張武齊,不要仗著你兄長是木神侯的心腹愛將就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大敵當前,我就是現在把你劈了木神侯也不能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