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吉岡直子對著電話大吼,尖利的聲音快把忍足的耳膜刺破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她能在工作上幫你嗎?她的家世能幫忍足財團上進嗎?她除了是個花
瓶能讓你帶出去見見人以外,還有什麼用?!”
忍足覺得一陣好笑,汐裏走後沒多久,他就從父母那兒知道了當年他們結婚前發生的事,忍足財團陷入危機,是汐裏幫了忍足財團一把,才讓忍足財團轉危為安,而她們婚後
三年內,更是明裏暗裏幫他的事業鋪平了許多路。如果說汐裏沒能力的話,這世界上恐怕就再也找不到有能力的女性了。再說了,他想要的是真正愛的人,並不是個工作機器。
椎名家的保密措施作的很好,他和跡部花了五年時間都沒有將汐裏的地址查出來,更別說吉岡直子了,她除了調查出汐裏父親那家製藥廠以外,什麼都查不到。當然,他肯定
不會傻到跟她將汐裏的背景。
“你以為真的隻是一個花瓶就能讓我這樣念念不忘五年嗎?這也太看低我了。”想到汐裏的笑靨,忍足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我會在明早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我們的關係。”
“你真的不怕和吉岡財團鬧翻?”吉岡直子的語氣變得陰冷。
“當然,我忍足侑士絕不是怕事的人。”忍足堅定的回道。
“忍、足、侑、士,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絕、不、會!”
“哐!”電話被重重的掛上,忍足也不介意。轉頭看了下瞪大了眼看著他的真琴,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柔聲問道,“怎麼了?”
真琴與他對視了半響,這才豎了一個拇指給他,咧嘴笑道,“媽咪說的對,‘對待敵人一定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黑線過後,忍足侑士便忙了起來。
之所以將新聞發布會推遲到明天,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必須要做好一係列準備,將忍足財團與吉岡財團鬧翻之後的損失降到最低。幸好他很久之前就對吉岡製藥留了一手,並
沒有隻找他們一家供藥,不然兩邊一鬧翻,吃虧的肯定是他。
新聞發布會的時間訂在第二天上午10點。再此之前,他要忙的事真的還有很多,等會兒甚至還有很多會要開。
真琴無聊的看著不停的打電話,接電話的親爹哥斯拉,癟著嘴坐在沙發上逗弄小白。
算了,看在他是為了守護他的“貞潔”的份上,她就不怪他冷落她的事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真琴實在是太無聊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其實她挺困的,但是她爹一直在那兒和人講電話,電話掛了又響,響了又掛,這種環境,她實在睡不著。
想了想,揪著忍足再次掛斷電話的瞬間,真琴背著熊熊包包從沙發上躍下,看著他說,“我太無聊了,想在公司裏到處轉轉。”
忍足皺了皺眉,“就在公司?”
真琴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我保證。”
“那好吧。”要她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子陪著他辦公確實太委屈她了,“一定不能出公司啊,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囉嗦死了!”真琴不滿的撇了撇嘴,衝到門前,墊著腳將門把扭開,一溜煙閃了出去,末了還探出個頭對著屋裏的人做了個鬼臉,然後才把門關上。
忍足輕笑出聲,搖了搖頭,繼續工作。
剛一出門,真琴就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撥通了夏帆的電話。
“喂,我是真琴。幹媽,你剛剛發的消息可靠嗎?”
“廢話,我跟龍雅那衰人通電話的時候,親耳聽到他被你媽咪逮住的。之後他有給我打電話,說是汐裏連工作都不顧了,要來日本抓你回美國!”
“啊?不會吧……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呢?”真琴精致的五官皺成了一團,要是被媽咪抓住了,她一定又會拿景修哥哥威脅她!“幹媽,幹媽,我該怎麼辦……?”
“……恩,我想想,我估計你媽咪現在一定還不敢去找那匹狼,你就時時刻刻都跟著他就對了!”
“真的嗎?媽咪還有怕的?”她那個鐵血的媽咪……
“廢話!她要是不怕,幹嘛一躲就是五年?!不過呢,要她和你爹見個麵也許會是個機會!你覺得呢?”
“……”真琴思索了一下,握拳應道,“那好,為了他們的幸福,我就豁出去了!”
“好樣的!不愧是我的乖女兒!乖媳婦兒!”
“嘿嘿,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幹媽再見!”
“拜拜……”
掛上電話,真琴想著母親來日本抓她的事,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最後才鬆了口氣,四處打量著開始在公司裏探險。
一連幾個會開完,已經是晚上7點多,而他也終於將所有事情搞定,明天就可以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召開新聞發布會了。
忍足一邊扭著辦公室的大門,一邊喚道,“真琴,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餓了吧,爸爸帶你去……真琴?”忍足對著辦公室的一室黑暗愣了一下,打開燈後,也隻看到一室的
空蕩,“還沒回來嗎?”
轉身問了下已經算是加班的秘書,秘書告訴他,自從下午真琴離開辦公室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