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已破曉。
屍體仍擺在地上,因為他們不能破壞現場,而且也希望能在白天還能找到什麼新的線索。
窗戶已經打開,因為滿屋子的血腥之氣實在已讓人無法忍受,幾乎已要令人窒息。
天亮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而且還刮起了大風,窗戶在風雨中隻吱吱作響。
雨雖不大,但風卻越吹越大。
秋風本就凜冽凶猛,而在這離大漠不遠處就更是肆無忌憚,橫行霸道。
風竟是一陣緊過一陣,最後竟已變成狂風,就連本地的村民都已好幾年未曾見到過這樣的大風。
突然又是一陣狂風掃過,窗戶被摔地啪啪做響,有兩扇更是被打得粉碎。
狂風穿過窗戶卷入大廳,好多人竟然都站立不穩,蹬蹬蹬倒退幾步。
那隻本穩穩當當擺在大廳中央的棺材竟也被這陣風吹得挪了幾寸。
然後天涯就看到了一條縫。
一條細微得幾乎已不能用肉眼觀察到的細縫就在那隻棺材下麵短短露出。
天涯走過去推開棺材,發現那條細縫竟圍成一個小小的方形,他暗運掌力,使勁一按,地麵便突然破裂開來,下麵居然是一條通道。
所有人看到都不禁吃了一驚。
天涯站起來,又向那棺材看去。
就在這時,突然人影一閃,一個影子迅疾無比地向窗戶躍去,馬上就要一躍而出。
但他剛剛躍起,身形還未展開,就像突然失去力氣般重重地摔了下來。
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個壯漢。
他摔下的時候,便已經死了,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背心上卻赫然插著一把飛刀!
一把一寸七分長的飛刀。
刀已沒柄,人已死,臉上還掛著無比的驚懼與絕望。
沒有誰知道飛刀是誰射出的,因為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不是在棺材就是在那個飛起的人身上,誰也沒有料到竟會發生這種事。
而且那把刀速度實在太快,甚至人們還未看到它它便已插入那人的背心。
所有人的臉上不禁又變了顏色。
二
縣太爺厲聲道:“是誰幹的?”他的聲音憤怒而顫抖。突然又發生命案,而且就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他如不查出來恐怕就真的要烏紗不保。
但沒有誰回答,廳內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天涯突然道:“棺材下麵有一道暗門!”他已在縣太爺說話的時候檢查了一遍棺材。
他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不禁又吃了一驚。
昨天晚上那個壯漢還說棺材裏沒有任何夾層和暗道,可現在卻偏偏發現了個暗門。
他剛才看到天涯向棺材看去,顯然是怕事情敗露,所以倉皇逃走,卻沒想到反而死得更快。
那麼他豈非也是參與這件計劃的一員,他整晚不停地攻擊天涯,為的也不過是帶動大家的憤怒,好讓天涯背上所有的罪名。
但他們究竟是何人,究竟與天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布下一個如此殘酷的圈套來對付天涯。
而又是誰竟也知道這個陰謀,在壯漢縱身欲逃的那一瞬間便一刀奪了他的性命。
因為他知道在如此高手環繞之下,壯漢勢必不能逃脫,而他又怕壯漢被擒後泄露了他們的秘密,所以便殺人滅口。
若要一個人真正地保守秘密,死無疑是最好的方式。
但如此一來,豈不是還有一個他們的人正潛伏在人群之中!
每個人又不禁緊張起來。
三
棺材已被搬開,所有人都集到那個地道跟前,一臉的緊張與好奇。
地道口很小,僅能容身而過,但裏麵卻微微露出些光線,那個凶手顯然是在棺材倒下的那一刹那打開棺材內的暗門和地上的石板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