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情況怎麼樣?”兩人避開村裏人,走在一條泥濘小道上。
“東哥,場子被撤了,所有東西都被收繳了!”二狗子有些氣憤。
在他看來賭博打牌又不是什麼大事,犯得著這麼興師動眾來抓。
更別說牌桌上的錢可不少,一下子被收繳了,也令人心疼的。
“別說了,二狗子,那錢我得過段時間再還給你了!”
“沒事,反正我不急著用!”二狗子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
林曉東提前出來,可是花了一百塊錢保釋金,而現在他所有的錢都交給了老婆,身上也隻剩下一張大團結,還得用來購買奶粉。
“看樣子,得找個方法掙點錢!”奶粉不可能隻吃一個月吧,以後每個月都要買,所以,林曉東把掙錢放在了心上。
接下來的路上。
二狗子詳細介紹了鎮上的情況。
賭場的老大鄭哥,昨天也被放出來了。
這次賭場被舉報,鄭哥也算是損失慘重,不光要交罰款,所有的賭博設備都被沒收了。
場地也直接裸露在了明麵上。
“這幾天,鄭哥都在調查是誰舉報的,打算報複回去!
“而且鄭哥還發布了招募令,讓所有兄弟都回去,參與這次大行動的每個人發一百塊錢獎金!”
林曉東心中了然。
鎮上就這麼大,和鄭哥有仇的應該就是西街的王麻子了。
兩人不對付早有由來,眼下更是針尖對麥芒,明顯有一番大衝突。
“算了,這次我們就不參與了,”林曉東晃了晃腦袋,把那股貪婪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既然答應了媳婦兒找個合法的職業賺錢,再繼續當打手明顯不妥。
“算了,先去買奶粉吧!”兩人來到鎮上。
太陽雖然明媚。
但很顯然受到了影響,整個街道上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讓周圍的攤販、以及行人都顯得腳步匆匆,聲音壓低了不少。
林曉東來到供銷社,“你們這兒有奶粉嗎?”
“有!”售賣的服務人員並沒有抬頭,繼續說。
“有三塊的、五塊的、還有八塊好的,你要哪一種?”
“啊?”這奶粉還有這麼多門道啊?林曉東撓了撓腦袋,有些茫然了。
而且這價格也忒貴了吧,售貨員把奶粉拿到了櫃台上,就這麼一小包,要好幾塊錢?
糾結了半晌,林曉東不舍得讓自己的兩個娃兒喝那麼差的奶粉,忍痛買了一袋八塊的。
牌子開頭有一個“秦”字,剩下那個字他不認識,二狗子就更不認識了。
林曉東提著那一袋奶粉,像是護著自己最珍愛的寶物一般。
不過兩人也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沿著街道四處遊蕩,林曉東打算找找看,有沒有合適能夠賺錢的機會。
二狗子在一旁奇怪道:“東哥,你想什麼呢?”
林曉東回過神來,看著二狗子問:“對了,你平時在鎮上都有哪些賺錢的門路?”
二狗子一聽,眼珠子轉了轉,回答道:“我平時都靠幹苦力活,要麼幫別人幹點雜活,賺點零花錢。”
林曉東想了想,問道:“那有沒有不需要本錢的活計?”
二狗子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有倒是有,就是這活太累,而且也賺不了幾個錢。”
“你先說來聽聽!”
“東哥,鎮子外頭有個養殖場,養了三十多頭牛,經常收購草料。”
“割草能賺幾個錢?”林曉東眉頭皺起。
二狗子歎了口氣,說:“每割一擔草,能賣兩毛錢!”
“兩毛錢?”林曉東有些驚訝,這麼低,他以前在家也割過草,那滿滿當當的一擔,他得割一上午。
“沒錯,就是兩毛錢!”
“那還有其他法子嗎?”
二狗子想了想,又說:“還有一種活,就是去鎮子外頭的煤礦挖煤。”
“挖煤?”林曉東愣了一下。
“對,挖煤,東哥你也知道,鎮子外有個小型煤礦區,不過那片區域屬於西街王麻子管理,和鄭哥不對付。”
林曉東想了想,問道:“那挖煤能賺多少錢?”
二狗子猶豫了一下,說:“如果運氣好,一天挖幾百斤煤,能有個兩三塊工錢。”
“幾百斤?這麼多!”林曉東有些驚訝,才兩三塊錢?
二狗子搖搖頭,說:“東哥,你要知道,挖煤可是很危險的活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送命,而且挖煤的人一般都是實在活不下去的,正常人沒幾個去的。”
這些煤礦都屬於私礦,根本沒有安全保障,所以危險的很。
林父林母也不會同意他去下礦挖煤,所以這個賺錢方法直接排除。
“算了,先逛逛吧!”林曉東搖了搖頭,聽到這些工作工資低,又辛苦,他的懶勁又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