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早在南宮白意料之中,但他不得不故作驚奇之色,道:
“什麼?冒牌貨?不知她冒充少奶奶的用意何在?”
周茜茜厲聲道:
“先別打岔,你還沒回答本姑娘的問題呢!”
南宮白正色道:
“茜姑娘何必疾言厲色,小女子初來大羅山莊,人地兩生,還望茜妹多加指點!”他說的不卑不亢,委婉中肯,好像根本沒把對方懷疑他這件事放在心上。
周茜茜微噫一聲,不由又是一怔,但她一雙美目在南宮白一雙大腳和肚皮上一掃,臉上又出現冷哂之意,道:
“你該知道昨天那個冒牌貨用意何在!”
南宮白心頭一凜,蓄力待發,卻又故作驚奇之狀,道:
“茜妹這句話嫂嫂聽不懂!”
周茜茜冷笑道:
“由於連番有人感冒殺身之禍,混入大羅山莊,本姑娘可以猜想得到,可能家兄已遭毒手!”
此言一出,南宮白心頭大震,不禁為之變色。
周茜茜冷笑道:
“你先別怕,這不過是本姑娘的猜測之詞!”她的語氣先緊後鬆,好像在吊南宮白的胃口。
南宮白暗罵一聲:“好刁猾的丫頭!”故作焦急地道:
“茜妹你是說一東他已不在人世了?”
他想流下兩點眼淚來配合這貓哭耗子的表演,然而,他哭不出來,因為周一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淫賊,近年來糟蹋的良家婦女,數在百千以上。
周茜茜冷笑道:
‘你自己心裏清楚!’
南宮白茫然地道:
‘姑娘說的話,是嫂嫂越來越糊塗了!’
周茜茜輕移蓮步,負手蹀踱,咭咭大笑一陣,她想極力裝出男兒之態,卻又不太像,那是因為她笑聲脆如銀鈴,以致她手負蹀踱
動作無法配合。她踱道窗前,麵向窗外,道:
‘你懷孕幾個月了?’
‘大約七個月左右’
‘有什麼感覺麼?’
‘當然,行動十分不便!’
周茜茜聳聳肩,道:
‘行動不便哪是必然的,因為突然加上一個累贅,當然有點不勝負荷,並且提心吊膽,唯恐掉下來!’
南宮白又是一震,隻感她這句話,妙語雙關,語中有刺,分明說他的肚子是假的!
周茜茜道:
‘我是問你有沒有反常的感覺!’
這下可難住南宮白了,他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連孕婦這個名詞,都不甚了了,
哪會知道一個孕婦在懷孕期間的感受?
但他知道不回答絕對不行,他硬著頭皮道:
‘有時感覺頭昏!’
‘咭咭……’
周茜茜狂笑一陣。道:
‘孕婦頭昏這倒是少有的現象,大概你的身子太弱了吧?’
南宮白瞠目不知所答,力貫兩臂,即待出手。
周茜茜冷靜的道:
‘別緊張,你此刻的情形,以犯了兵家大忌,那樣很容易使人懷疑你!’
‘懷疑我什麼?’
‘懷疑你是冒牌貨!’
南宮白暴退三步,道:
‘茜妹……你……你……’
周茜茜泰然地道:
‘你還要裝下去麼?可惜你是喬裝之術太差了!’
南宮白驚呼一聲,在暴退三大步,兩掌提至胸前,即待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