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無恥!老登!老匹夫!奸賊!”

“你和美女花前月下,喝著小酒唱著歌,留我一個人當苦力?”

星心裏叫苦連篇,在江凡擊敗尼卡多利出完風頭以後,那名叫阿格萊雅的女人便從天而降了。

她聲稱這並非是尼卡多利本尊,而是它萬具神體的其中之一。

阿格萊雅先是向他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又說此地人多眼雜,不妨換一個清淨的地方交談,可以為二位解決疑問。

江凡拍拍衣領,仿佛拍去不存在的塵土似的,他淡然一笑,說當然可以,我們剛好有許多疑問要向阿格萊雅女士解惑。

說著他們就往雲石天宮的角落裏走,星剛想跟上去,就聽見江凡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過來“別閑著,先去把界域定錨放置好先。”

阿格萊雅雖然不清楚界域定錨是何物,但畢竟目睹江凡天神下凡的那一箭,為了表示對他們的信任,並沒有出聲詢問,隻是轉過身去繼續帶路。

於是江凡和阿格萊雅一前一後地往浴池角落裏走,隻留下她苦兮兮地放置界域定錨……

“老賊休得猖狂!待我用三月這寶貝相機拍下此刻,屆時惡人自有惡人磨!嘎嘎嘎!……嘎?”

星猖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倒不是因為她良心發現,覺得不能這樣背刺自己的“好義父”。

單純是因為她忘記關閉相機的閃光燈了。

陰雲遮蔽的雲石天宮裏,相機刺眼的白熾鎂光燈和“哢嚓”聲像是憑空劈下的一道驚雷似的。

坐在白色大理石穹頂下交談甚歡的江凡和阿格萊雅同時側目,一眼就看到浴池角落裏,剛剛放置好“界域定錨”的星正舉著相機在偷拍……

阿格萊雅雖然用肉眼無法目睹此刻的場景,卻也能夠感受到星身上有“手足無措”和“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這兩種類似絕望的情緒在蔓延……

仿佛星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似的,整個人都灰暗了不少,延展出“絕望”“無助”等情緒。

沉默了好一會兒,星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把相機揣進口袋裏,摸著腦袋幹笑了幾聲:“那個啥……我就是單純想要拍一拍翁法羅斯的大好河山,沒其他意思的……”

“我可沒有打算偷拍下來之後去找黑塔檢舉你,也沒想跟可可利亞和希露瓦告黑狀。”

“更沒想過把這件事上報給鏡流知道,真的!我發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星看著江凡的眼睛,充滿期待,異常認真。

……

“我從阿格萊雅那裏了解了翁法羅斯的曆史和現狀,總得來說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先聽哪個?”江凡拉上窗簾。

看著梳妝鏡中自己那張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的臉,星覺得再也沒有比她的美貌毀於一旦這種更壞的消息了,“先聽壞消息吧,反正左右沒有比現在更糟的處境了…”

“緹寶為我們介紹的翁法羅斯姑且算是一個美好的兒童故事版本,其曆史的真相超過我們最初的預期。”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翁法羅斯這地方一看就邪門的很!”星嘟囔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