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順看著策馬而去的劉武,回過身來對著胖子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就你心眼多是吧!”
說完也不理會有些呆傻的胖子,上馬就追劉武去了。
幫劉武弄完匈奴人首級的李氏兄弟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胖子一眼,喜慶狠狠的說道:“要是你敢壞了老子的大事,看老子回去不弄死你!”
熱鬧隨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喜慶的頭上說道:“錯,是主公的大事。”
隨後熱鬧更是一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哥,咱們可是斥候啊!現在讓主公跑到前麵去了,傳出去還不丟死人啊!”
說完這兩兄弟也帶人追出去了,胖子看了看周圍除了他的一個死黨外其他人已經全走了,雖然極不情願過河殺敵,但現在他也沒辦法了。
胖子已經在雜兵營裏待了三年了,他對這裏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張淮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想要讓張淮兌現諾言真是比登天還難。
叫上自己的兄弟,騎上戰馬胖子也緊隨李氏兄弟而去了。
劉武代馬奔到河邊就不得不放慢了馬速,這座木橋隻有一米多寬,橋身都是用圓木堆成,但黑河的寬度卻有十幾米,這座木橋就好像是橫在黑河上的一條線,橋下水流湍急,嘩嘩的流水聲不斷的響起。
放慢馬速的劉武也終於被身後的穆順等人給追上了,在戰戰兢兢之下劉武策馬過了河。
這是一個夾山凹,處於兩座大山的中間,山上落去了黃葉的樹木和地上的雜草層層疊疊,整個路麵遍布著凹凸不平的碎石和深坑。
不管是匈奴人的騎兵還是張淮的騎兵,在如此彎曲複雜的道路上,他們都已經跳下了戰馬,隻有五百人的漢軍隊伍,在這樣複雜的地形之下,被拉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他們曾經熟悉的軍陣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頭腦的張淮失去了應有的警惕,他不斷的催促著隊伍前進,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些匈奴人,因為長年在邊疆戍邊的張淮知道,北方的第一場雪經常都會瀝瀝拉拉的下上幾天,而且會越下越大。
“什麼時間了!”張淮忍不住看向身邊的何故,他們已經將輜重和補給都丟在了後方,眼看天色漸晚如果不能迅速結束戰鬥,他的將士們餓著肚子在風雪交加之下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了。
啟稟大人:“已過申時”
“傳令下去全速追擊,回城之後皆有重賞!”
漢軍在張淮的命令之下,加快了速度,距離前方的匈奴人也越來越近,漢軍的弓箭手已經將背上的長弓取下,隻要張淮一聲令下他們將射出仇恨的箭矢。
山頂之上,坐在草席之上的巴紮看著山下的漢軍一臉冷笑,他們已經全部進入了伏擊圈。
噌的一聲,巴紮站起身來拔出腰間的長刀,大吼了一聲:
“殺~!”
空曠的山穀裏,不斷的回響著巴紮的大吼聲,山上的樹林裏,草地上頓時出現了無數個破衣爛衫的匈奴人,他們手中拿著各種五花八門的兵器,怒吼著衝向山下的漢軍。
“嘶溜溜~!”
張淮的戰馬在大吼聲中揚起了前蹄,坐在馬背上艱難行軍的張淮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掀下了馬背。
在護衛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張淮,癡傻的看著漫山遍野衝殺而下的匈奴人,他知道自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