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斥完胖子的劉武直了直靠在墊子上的腰板仔細的打量起馬相來,在劉武的印象裏馬小五從來不會幹這麼無用功的事情,既然他這麼做了那就一定有原因,可是要真將這些人拖下去打,先不說打傷了怎麼辦,就是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劉武都不會答應的。
因為現在劉武身上的傷沒有一兩月連下床走路都是問題,那營中的一切事務就隻能靠這幾個人來完成了,更何況你別看這些人都一個個龍精虎猛的,可是據劉武所知古塘坳那慘烈的一戰之後,他的手下就沒有不帶傷的。
“哎~!有辦法了!”
想到辦法的劉武對著馬相笑嗬嗬的說道:“解生啊!你剛才也說了那是軍規是吧!可是咱們現在不是沒在軍中嗎?你看……..”
劉武的潛台詞已經很明白了,你看你馬小五說的都是軍規,可是咱們明明不在軍中,那你那些話不是沒用了嗎?
而馬小五在聽了劉武的話之後卻一臉不解的看著劉武說道:“主公確定要以家規處置?”
“呃~!”
“家規?什麼家規?”
看著一臉認真的馬小五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的幾個人,劉武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馬小五看了看劉武抱拳說道:“稟主公,在座幾人皆是主公未發跡之時收攏的家將,那依照成例他們也包裹我自己全部都是主公的家將,既然主公說是在家裏出的此事,那卑職就以家規論處了。”
“呃~!”
劉武現在真是無語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不過在劉武看來這家規總比軍規要來的輕一些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劉武對著馬小五說道:“算是吧!說說看他們應受何處?”
“別啊~!”
“大..啊不對,主公,某家還是以軍規論打我十仗吧!”
劉武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穆順,他還真不明白為什麼穆順聽說家規處置之後會怕成這樣。
別說是劉武了,就是鄧虎和李氏兄弟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穆順。
而馬小五就像是沒看見穆順一樣對著劉武說道:“主公此時身居邊軍軍侯之位,依成例當算寒門,以寒門懲治的家規族例論,李胖子,李喜慶,李熱鬧在主家議事之時大聲喧嘩,擾亂主家決策,損害家主聲威,當鞭十,家中俸米減半,佃糧農物加抽一成,為期一年!”
說到這裏馬小五看了看劉武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說實話劉武除了前麵的鞭十聽明白了之外,其他的完全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這個處罰明顯比杖三十要好得多,那為什麼穆順反而會跪下來懇求軍規杖打呢?
不過隨著馬小五的話音落下,李氏兄弟和胖子也跪了下來要求執行軍規,這下劉武算是徹底無語了,這鞭打真就比杖責要疼嗎?他們幹嘛怕成那樣?
他們是願意接受軍規懲罰了,可是劉武卻不能讓他們真被打傷啊!那樣誰幫自己整訓士卒啊!
想到這裏劉武對著馬小五輕聲的說道:“解生,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免於受罰嗎?”
在劉武詢問的目光中,馬小五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有~!”
“哦!快快道來!”
劉武一聽有辦法讓這些人免於受罰就急忙出聲詢問了。
可是馬小五的接下來的表現卻讓劉武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見馬小五從劉武的頭看到腳,再搖了搖頭說道:“原本家將犯錯主家可代為受罰的,不過主公這身體可經不起三十杖啊!”
“我擦~!”
劉武不禁在心裏罵道:“該死的馬小五,你想要老子的命不成,別說來三十杖了,就是來上十下老子這條命就交代了!”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可是劉武的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啊!見馬小五就是死咬著不鬆口,劉武還真有些沒辦法了。
“反對嗎?”
那自己好不容易弄來的唯一謀士就沒了。
“讚成嗎?”
那這隨後的這麼多天裏誰幫自己幹活?
經過了一番內心的激烈交鋒之後,劉武隻能無奈的看著穆順,鄧虎和李氏兄弟五個人,劉武那意思,“兄弟們,不是你大哥我不救你們啊!是大哥我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