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山腳下,五名壯漢正在圍攻一名手持大刀的漢,那大漢滿臉絡腮胡,手持一把金絲大環刀。此刻渾身傷痕累累傷得不輕,那五名圍攻的壯漢生得滿臉橫肉,甚是剽悍,皆是凶蠻之相,五人各使一雙鐵製手爪。
拿刀漢以一敵五,又有傷在身,五人爪勢凶猛,那漢此刻隻有招架之功,眼看就要命喪五人鐵爪。突然,一陣馬聲嘶鳴,兩騎飛馳而來,馬上分別騎著一男一女。
“童大俠!”任劍南大驚,雙足一蹬,自馬背淩空躍起,雙足落地,長劍出鞘,神龍劍法一出,五人迅速退開。任劍南大呼:“童大俠你先走。我來收拾這些人!”那大漢已是窮途末路,忽然來了個救星,急處逢生,來不及多想,躍上馬背前向前狂奔而去。
“你是哪裏來的小,敢管“天目五虎”的閑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任劍南冷笑道:“原來是天目教的孽畜,今天這閑事我管定了,有什麼本事全使出來吧!”任劍南身影晃動,腳踏“淩波微步”。手使“天山折梅手”,五人隻覺眼前一花,胸前各一掌。
“你們倒底是什麼人!”五人又驚又怒。
“連天山派的“淩波微步”和“天山折梅手”都不識得,還逞什麼英雄,剛才我若用五成功力,你們五個早就一命嗚呼了!”任劍南笑道。
“師兄,天目教的妖人作惡多端,不必跟這些妖人羅嗦,除魔衛道乃是正道人士本份,不用心慈手軟!”
五人轉向謝婉琴,瞧見她背上之琴時,五人大驚失色,心一寒:“你們是天山派的“琴劍雙絕!”
謝婉琴冷笑道:“算你們還有點眼光!”
“天目山和天山相距幾千餘裏,兩派井水不犯河水,二位還是少管閑事的好,這裏可是天目山,不是你天山!”
任劍南笑道:“我說過這閑事我管定了,你奈我何!”
五虎一黑臉大漢臉上一陣紅,一陣綠,好一會兒方才定下神來,恨恨道:“好,今天就給二位一個麵,弟兄們我們走!”五人轉身欲走。
任劍南身影一動,擋在五人麵前:“我好像沒說過讓你們走!”
“閣下未免欺人太甚了!”
任劍南眼光一狠:“欺人太甚的是你們,你們五個狗東西以五敵一,還要用毒藥,卑鄙無恥至極,快拿解藥,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五虎老大飛天虎歎了口氣:“今天我們兄弟碰上你們,隻好認栽,解藥拿去吧!”飛天虎自懷掏出綠色藥瓶扔了過去。
任劍南接下藥瓶,玩弄手間:“我怎知這是解藥還是毒藥呢?”
飛天虎臉色漲紫,奪過瓶,倒下一顆藥丸吞了下來:“二位還想如何!”
任劍南冷聲道:“你們好自為之吧,今天且饒你們一次!”
五人頭也不回,返身躍入樹林。“老大,我看天山派的小年紀輕輕,武功再厲害也厲害不到哪裏去,這裏是天目山,怕他幹嗎?”冷麵虎問道。
飛天虎火氣夠大:“你個懂個屁,這對年輕人可不簡單,人家就是連敗我教兩**王的“琴劍雙絕”,別說我五人,就算是五十人也不是人家對手啊!”
笑麵虎道:“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是,這兩人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初下天山,江湖經驗不足,這裏是我們的地盤,等天黑了再動手吧!”
“啊……啊……!”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從那拿刀漢口傳出,再也無力坐在馬背,一聲慘叫,從馬背掉下,此刻雙目微閉,臉上血流滿麵,頭發蓬亂,胸口血如泉湧,又是劍傷又是爪傷,此刻氣若遊絲,慘叫無力。
任劍南二人飛奔而來:“童大俠你撐住了!”
童大海此刻雙目微閉,周圍的草地沾滿了鮮血,已經喊不出聲了,隻是低聲呻吟,昏迷隻仍然緊抓大刀,一隻手卻緊按胸部,隻見他胸部鼓鼓囊囊,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聽見有人喊叫,精神一振坐了起來,一手緊握大刀,失血過多,雙眼模糊不清,驚惶失措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也想奪我懷寶圖?”“童大俠誤會了,晚輩任劍南,這位是我師妹,在下昔日在天山比武大會和童年大俠有過一麵之緣!”
“原來是昔日在天山大敗天目教的“琴劍雙絕”,童某頭腦不清,失敬了!”童大海一語即出,又是狂嘔鮮血,撲嗵倒地,再也無力坐起。
師妹,快拿解藥過來”!謝婉琴聞言探囊取藥。
童大海氣若遊絲:“二位不必多費功夫,在下了五虎的“瘋虎爪”,此刻毒入五髒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童大俠不必絕望……!”任劍南剛說一半,童大海做了個手式示意他不要再說。
“童某自知時日不多,想請兩位幫個忙!”
“童大俠盡管吩咐!”
童大海自懷掏出一布卷。隻見那布卷顏色發黃,顯然年代已久:“此物乃是江湖最近盛傳的寶圖,勞煩二位幫我送上昆侖,交給恩師!”
任劍南接過布卷放入懷:“晚輩一定會將此物送上昆侖山,童大俠請放心!”童大海雙目呆滯,雙手遲遲不縮回。謝婉琴探了探險探了他鼻息,哀聲道:“童大俠已經不在人世了!”任劍南為童大海扶上眼皮:“童大俠放心,我一定會將此物送上昆侖山!”兩人安葬好童大海,前赴昆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