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雲夢緊緊依偎在任我狂懷。“狂兒,今晚我不想睡,你就這樣擁我一夜吧,不知怎的,越臨近明天,我的心情就越不安,好像真的要發生什麼重大事情,我怕一切隻是一場春夢,我怕睡到明天就醒了,一切都化成泡影!”雲夢有過從未有過的憂鬱與哀傷。
任我狂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想明天了,好好珍惜今天!”
“也對,這些日能和你開開心心的度過,我也該心滿意足了,還在乎什麼明天!”雲夢露出一絲苦笑,勉強安慰自己,夜靜靜的,二人相依相偎,不知不覺二人漸漸入睡了。
“狂兒!”雲夢一覺睡醒,陡然覺得身邊空空如矣,不由大急,放聲大喊。
“怎麼了!”任我狂趕緊跑了過來。
“隻是一場虛驚!”雲夢歎了口氣。
任我狂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天亮了,我們趕路吧!”
“狂兒,剛才我好擔心你會離開我!”雲夢抽泣道。
“雲夢,你怎麼了,怎麼最近你變得如此脆弱,有些神形恍惚,老是擔心什麼,是不是身體不好啊!”
“我沒事!”雲夢勉強一笑。
“怎麼今天又是陰沉沉的!”雲夢發起牢騷。
“走吧,帶我去斷腸崖!”
“狂兒,此去斷腸崖路途遙遠,危險重重,我們首先要翻過終南山,終南山是無極門聖地,你我二人要小心行事啊!”
“多謝你提醒!”二人奔向終南山。
行了幾日,二人來到一個陌生小鎮,任我狂道:“我們這般走法不知何日可到斷腸崖,雲夢,我去買匹馬,你在這裏等我!“
“狂兒,我們此刻離終南山不遠了,你要小心啊!”
“我知道,此處是街上,你大可放心,你先進哪間酒樓等我吧!”
“嗯!”雲夢點了點頭。
“駕……駕……!”一隊人馬橫衝在大街上,頓時四周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人群四散而逃,一隊北魏兵士衝了過來。
“美人,哈……哈……!”那領頭之人蟹頭環眼,滿臉絡腮胡須的將軍,陡然間瞧見雲夢。不由雙目放光,眼珠快要瞪出來了,口角流涎,一副色相。
“你要幹什麼!”雲夢驚恐萬分。
“哇!果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啊!”那將軍拊掌狂笑,一副色迷迷的樣。
“來啊!把她給本將軍帶回去,做我美妾!”
“狂兒!”雲夢驚恐大叫,幾個兵士圍了過來。
“放開他!”任我狂陡然聽見叫聲,不由大怒。
“你是哪裏來的野小,本將軍的事你也敢管!”那將軍大怒。
任我狂豪氣頓發:“就是天王老,也不能動她分毫!”
“哪裏來的混賬小,給我拿下來!”那將軍大手一揮,一隊兵士圍了過來。
“呀!”任我狂怒發衝冠,出手如電,那群兵士頓時被打得落花流水。
“好小,還有兩下嗎?”那將軍冷笑一聲,自馬背躍起,大刀直奔任我狂頭頂砍下,任我狂手無寸鐵,不敢硬接,急忙後退,哪知地上早有幾根鐃鉤等著。任我狂方才後退兩步,頓時眾兵士紛紛拉動鐃鉤,任我狂一時不防,被位倒在地,幾十把長槍指在咽喉。
“哈……哈……,把這小押起來,回府好好折磨他!”那將軍一陣狂笑,眾兵士押起任我狂。
“這笑聲好熟悉!”任我狂隻覺腦一片混雜。
“美人!”那將軍大步向雲夢走過去。嘴裏狂笑不止。
“狂兒!”雲夢驚恐大叫。任我狂怒發衝冠,無奈頸上架有無數鋼刀。
“是傲天行的聲音!”任我狂腦陡然出現了傲天行在斷腸崖的狂笑。
“美人!”那將軍一把抱住雲夢,一張臭嘴胡亂親向雲夢。
“狂兒!”雲夢極力掙紮,任我狂雙目欲裂,額頭大汗淋淋,腦又出現了斷腸崖那一幕,傲天行獰笑著說:如果你不說出天魔刀的一落,嘿嘿,你娘長得好漂亮啊!
“不要!”任我狂大吼一聲,眼前那將軍模模糊糊的變成了傲天行,雲夢也變成了如風。那將軍得意狂笑。任我狂隻覺頭皮快要炸開了,腦出現了他殺死如風的慘景。任我狂大吼一聲,聲如虎吼,現在他已經恢複記憶了。
“放開她!”任我狂雙手提勁,渾身骨骼格格作響,雙目射出駭人的寒光。
“小,你是什麼人!”那將軍陡然轉身怒道。
任我狂眼凶光四射,冷冷幾字:“我是天魔任我狂!”
“狂兒,你已經恢複記憶了!”雲夢高興萬分。
“操你祖宗,我管你是誰!”那將軍獰笑著又撲向雲夢。雲夢發出一陣尖叫。任我狂怒火焚胸,渾身骨骼響聲大作,他的內力在一點點恢複。
“畜生!”突然一聲暴喝一女從天而降。
“如碧妹妹!”任我狂脫口而出。
如碧大喜:“狂兒哥哥你已經記起我了!”
“哇!又是一個美人!”那將軍一陣狂笑。
“如碧,快去救雲夢姐姐!”
“好!”“你這畜生,今天就讓你試試天魔刀的厲害!”如碧抽出裹在天魔刀上的紅綢。
“天魔刀!”任我狂一陣狂喜。
“魔影重重!”如碧憤怒萬分,身影一轉,刀影撲天蓋地,一群圍上來的士兵頓時化作肉泥。
“天魔刀法!”任我狂大喜,腦出現練天魔刀時的情景。
“我終於什麼都記起來了!”任我狂大吼一聲,眾人覺得震耳欲襲,任我狂怒不可赦,雙臂一揚,隻聽“砰,砰!”一陣巨響,圍在他身邊的一群士兵全部被他拋出幾丈遠,頭破血流,倒地而死。
“狂兒哥哥,你終於恢複了武功!”如碧大喜。
一群士兵圍了過來,任我狂怒發衝冠,大吼一聲,衝入人群,出手如電,如同虎入羊群,他此刻功力恢複,而且好似更加深厚了,任我狂一拳打在前麵那名士兵肚上,拳頭勁力霸道,這一拳居然將那人打了個對穿。突然無數根長矛直奔任我狂刺來。
“呀!”任我狂大吼一聲,雙手一把抱住那捆矛頭,鋼牙一咬,內力透過,那捆長矛全被化成了鐵粉,眾兵士大驚失色。一齊拔出刀劍,潮水般湧了過來。任我狂大怒:“天魔掌法”陡然出掌,頓時一陣天崩地裂,四周牆屋倒塌,任我狂閃電般使出天魔第十一掌,第十二掌,第十三掌,灰塵彌漫,沒有呻吟,塵埃落定,四周都是斷肢殘骸,倒塌牆屋。
如碧,那將軍還有雲夢大驚,萬萬沒想到任我狂功力如此奇高,匪夷所思,駭人聽聞,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是人力所為。任我狂也驚喜的看著雙掌。
“英雄饒命,英雄饒命!”那將軍方才回來神來,驚恐至極,磕頭如蔥。任我狂聞聲更加怒火填胸,陡然回頭,那將軍更加害怕,任我狂雙眼血紅,憤怒至極,一步步的逼了過來。那將軍那匹黑色駿馬擋住了任我狂的去路。
“你這畜生敢擋我路!”任我狂怒發衝冠,雙掌猛拍過去,那馬還來不及嘶叫,早已被打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任我狂從馬屍上躍過,一步步向那將軍逼過去。
“我說過天王老也別動她!”任我狂聲音冰冷,有些沙啞,令人不寒而顫。那將軍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任我狂恨恨道:“你說想要全屍,還是讓我為你分屍!”
那將軍嚇得魂飛魄散:“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萬惡淫為首,你作惡多端,還想要命,不殺你天理難容,好,我今天就給你留個全屍!”任我狂怒發衝冠,單手擎起那將軍,舉過頭頂,舞得如同車輪一般,將那將軍舞得風聲四起,任我狂陡然恨起,砰的一聲,將那將軍猛按在地,那將軍頭下腳上,一顆頭顱已深入地下,如同要樁一般釘在地上,鮮血從頸部溢了出來。
“是最肮髒的就是這個東西,我為你除去這顆肮髒的東西,來生做人,可別再生歹意!”
如碧,雲夢二人驚如木鳥。“袁姑娘!”唐劍風奔了過來。二人方才醒悟。
“袁姑娘,發生了什麼事!”唐劍風見四周一片慘狀,不由問道。
如碧高興極了:“狂兒哥哥已經恢複了武功!”
任我狂道:“如碧你怎麼會趕來!”
如碧高興道:“我一直在找你們啊,剛才聽到這裏鬧哄哄的就趕了過來,狂兒哥哥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纏著要做你的新娘,姑姑說得對,我隻配做你的妹妹!”
“好妹妹!”任我狂拍了拍如碧的肩膀。
“狂兒哥哥,這是你的天魔刀,我從巫山給你偷了回來,還給你!”
“西域派,巫山幫!”任我狂又記起了巫山一戰,自己被雲夢刺傷,後被群魔打傷。
“狂兒,你終於恢複了武功!”雲夢高興道。任我狂陡然回頭,眼射出憤怒的火花。“是你,是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