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患的本就不是什麼大病,而且還有肇事者知情,對症下藥,到了汝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先前在鄴城時就帶出了肯為趙信效力的意思,此時跟趙信可謂一拍即合,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說什麼便已心照不宣了.沮授也自然而然的跟著其他人稱呼趙信為主公起來.
沮授的突然轉變難免會令人感到奇怪,依他的剛烈性格,是決不會如此輕易屈服的,這一點令趙信最是疑惑.想到演義中沮授對袁氏是如何的忠心耿耿,趙信心中便會感到一陣陣不舒服.究竟是沮授這個人變了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促使他作出這種改變,一時間倒很難分得清.
有了龍充這個先例,趙信如今可就分外小心了,雖說趙信很是看重沮授這個人才,但也不得不提防他別有用心.對於龍充,經鄴城那次一試,趙信心裏大概已經有了數.這樣一個大才,雖然來投的目的不純,但究竟要怎麼處置他,還真是令趙信頗費腦筋.最好是能將計就計將他徹底的收服,以為己用,但這事決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要想折服此人決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個辦法當然是趙信的首選,從鄴城到汝南的一路,趙信都在不停的想這件事.趙信雖極欲將其收服,但也沒頭腦發熱到認為必定能成功,否則龍充跟了他這麼久,要動搖的話應該也多少會露出點跡象來.趙信所不知的是,在這期間,龍充未必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動搖過.其實,自跟隨趙信以來,趙信的一切對龍充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這事要是雙方哪一天能夠開誠布公的談一談,說不定就能成,但是,論到這種事,無論是趙信還是龍充,恐怕決不會想到要跟對方攤開了談的,這個可能實在微乎其微.
趙信沒想到上衙的第一天第一個來見的竟然是諸葛謹,一見到趙信,諸葛謹便匍匐在地,叩頭請罪,弄得趙信頗有點莫名其妙.忙親自下堂將其扶起,問道:"子瑜,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諸葛謹嗚咽道:"主公,諸葛謹對不起您呐!"
趙信將他摻到一旁座上,皺了皺眉道:"子瑜有話好好說."又對一邊伺候的侍從道了一句"看茶".諸葛謹尤自嗚咽不已道:"主公,諸葛謹壞了主公大事,真是罪該萬死!"
趙信笑道:"子瑜,你要請罪也得說個明明白白啊!"一時茶上來了,趙信親自奉與諸葛謹.諸葛謹感激涕零的從趙信手中接過茶鍾,在趙信的示意下,不知其味的呷了一口,將茶鍾放到案上,屈膝跪下將在襄陽孔明府中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趙信.由於他自己都不知醉後到底說了什麼,說的不清不楚的,口中稱罪不已.趙信還道是什麼大事呢,聽了個大概之後,才明白不過是諸葛謹被孔明從口中套出一些話而已.姑且不說被套出的話重不重要,光諸葛謹酒醉一條,趙信就不會怎麼責怪於他,況且他又為了此事如此不安,在趙信一回來的時候便來請罪,怎麼說,趙信都隻會為他的忠心所感動,決不會為了此事責怪於他.況且那些話在趙信眼中也沒什麼重要的,孔明既然不顧兄弟之情來套取,願意套就讓他套去吧!
而趙信之所以派諸葛謹去,也未嚐沒有利用他們兄弟之情的意思,諸葛謹這樣一來,趙信心裏反而對他產生一點愧疚之情.趙信好好安撫了諸葛謹一番,表示自己決不會介意此事,諸葛謹這才心中稍安,告退出去.看著諸葛謹退出的背影,趙信不自覺的點點頭,這才是真正的仁人君子!
青、並、冀三州新得,對這三州的治理當然就比較重視,趙信正欲著人去請荀-等人來商議,荀-、龍充、郭嘉三人聯袂而來.趙信笑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找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