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感覺到小欣欣的存在了,這個就是,這個才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女人搶先抱起了心語手上的孩子。
“蘇媚,你幹什麼?”
女人看了男人一眼,轉身就狂奔起來,帶著菲克斯。
男人在後麵追,可是雨聲裏還留有模糊的搖籃曲。
“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混蛋,斯萊克涉!”心語一把奪過雨傘,扔的遠遠的。
“我早就知道,sweet不是你李心語的對手。”
“是嗎?”
“我隻是想了解人類為何有這種恐怖的情感,竟然就隻是為了留住一個孩子的容顏就要把她冰凍起來,她是如何想出這麼一個絕妙的辦法的,嗬嗬。當然也是為了測試sweet的仇恨,和她孤獨冰涼的靈魂,但很顯然的,她不及格。就因為姐姐病,就因為這樣一個稱之為殘酷的的感動,而被你打敗,她的靈魂不是我想要的。”
“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好的嗎?”
“嗯,不過我卻是輸的一方,sweet贏了。”斯萊克涉手握緊了,他想把手移到胸口,可是他努力控製住了。
“為什麼?”是李心語在明知故問吧。
“你沒權利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斯萊克涉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留下李心語站在原地,挪不開步伐。
“斯萊克涉。”冰冷的語氣,命令式的語氣。
雨中斯萊克涉停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說話,隻是揚起了慣有的微笑。
“帶我回去。”
“yes,sweet。”
心語已經是介於sweet和李心語之間的邊緣人了,斯萊克涉很清楚,現在他到底該怎麼辦?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按照自己的思維軌跡在運作,如此亂了套的運行,遲早會發生碰撞,最後一敗塗地。
今天已經是十四號了,如果一切會按照楊靖和淩秋琴的計劃進行,明天該是大日子了。
“sweet,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心語坐在桌子旁吃著早餐,斯萊克涉站在一旁,看著心語把盤子裏的麵包吃了一半,牛奶未曾喝。
“混蛋,你的口水濺到我的盤子裏了,該怎麼辦?”心語顯得有點煩躁的把麵包捏的粉碎,又把牛奶倒了進去,用手指攪拌了一會兒。
斯萊克涉看著這個動作,竟忘了回答,或者說無語。
心語的整人行動又要開始了,這裏沒有別人,隻有他斯萊克涉一人。
“謝謝sweet為我準備的早餐。”斯萊克涉沒等心語停下攪拌,就端過盤子,一口氣仰頭把牛奶拌麵包和了下去。
“哼嗯?這麼乖的?你有什麼事要說?”
“淩秋琴送來了請柬,是於熏和楊諾的結婚請柬,sweet要不要去?”
“十五號嗎?”
“嗯,元宵節。”
“我已經有約了,去不了,你替我去。”心語拿起牛奶杯晃了晃,口氣有點木然。
“那您會錯過一場好戲。”斯萊克涉卻帶著試探性的表情。
“你又在想什麼?究竟還瞞著我幹了些什麼,哼,你不用說話,因為你一張嘴,就是滿口的謊言。而我問你這些問題,隻是我傻。你滾蛋吧。”心語把杯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又很習慣性的梳理了劉海。
斯萊克涉有些迷糊,此時到底是sweet還是李心語,他茫然了。作為惡魔,被這種事高的頭暈,是很不尋常的事件。
“您可以把下麵我要說的話當做謊言聽聽,斯萊克涉喜歡的是sweet,不是李心語,況且斯萊克涉要的隻是sweet的靈魂,李心語的我不屑。”斯萊克涉退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身幽幽的說。
“哼哼。”心語隻是冷笑。
斯萊克涉盯著看了一會兒,比原先還茫然,隻好悻悻的走了。
淩秋琴在十四號的時候,就無法按捺住內心的狂熱,非要出院回家為自己的女兒操辦婚事。
於熏隻是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母親有多滑稽和可憐,不去勸說也不阻止,任由她像瘋了一般的行為。
她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淩秋琴死在大海裏,會很好吧。那現在就該自己很忙活了,忙著為母親操辦喪事,省去了麻煩媽媽為自己操的心。
可是這種念頭想到一半,她的心就突然痛了起來,還伴著無法排解的壓抑。
她終究不是個狠心的人,能夠狠心到為了自己連自己的親人也詛咒。
淩秋琴成功的回到家,她很想為自己的唯一觀眾導演最後一場戲,也是最後的結局戲,壓軸戲。
一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了楊諾,楊諾第一次沒有接,到了第二次電話響了很久,淩秋琴才聽到楊諾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