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長安各大街道上明顯冷清了下來,不過酒肆之類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萬物變化兮,固無休息。斡流而遷兮,或推而還。形氣轉續兮,變化而蟺。沕穆無窮兮,胡可勝言!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憂喜聚門兮,吉凶同域……”長吟聲從臨街一酒肆之中飄了出來,聲音清越,聞者無不駐步。
點點燭火將這酒肆烘托的分外通明,光看它規模,就不是一般人消費的起,在整個長安城同類中來說也屬前列,在內飲酒作樂之輩非富即貴,平日裏也有不少人在內飲酒作樂,高聲吟唱,一抒胸臆。
所吟的是文帝時期賈誼所作的《鵩鳥賦》,歌聲蒼勁有力,自有一股動人心魄的力量在內。
一旁的酒肆店主在歌聲一出就臉色大變,不安的搓者雙手,向夥計打了個眼色,讓他去製止這位客人。要在平時,能唱出如此歌聲之人他早就加意奉承,讓客人開心之餘多唱幾首,好為酒肆招來更多的客人,但今日卻有所不便。
夥計躊躇不敢行,這客人腰係長劍,看上去並不是好相與之人。見店主一再催促,作勢欲打才不得已的往那客人走去,不過顯然已經遲了。
怒吼聲從一側隔間傳了出來。
“哪裏來的狂生,在外吵鬧,搞的人不得安寧。”
店主哭喪著臉,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推開慢騰騰的夥計,到了那客人身旁,哀求道:“這位大爺,您行行好,千萬別再吟唱了,今日的酒錢全都算在我的身上,您請給個方便,賞個臉吧……”
不待他說完,那客人勃然變色,劈手揪住他衣襟,雙目迷離,濃鬱的酒氣呼吸間噴到他臉上,冷聲道:“怎麼?怕我付不起酒錢?我李丹雖然潦倒,這幾錢卻還拿的出來。”也不知是否真的醉了,對那吼聲卻充耳不聞。
“哪裏?哪裏?實在是……”店主雙手一陣亂搖,慌忙辯解,用力的喘了幾口氣,這客人看上去並不是孔武有力之人,沒想到力氣卻不小。
“既然不是,一邊去,不可斷我興致”李丹一手把店主推得踉蹌後退,似乎覺得不過癮,“嗆”的一聲,拔出腰畔長劍,當空舞動。
“……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明晃晃的長劍燭火下散出閃閃寒光,店主心中一顫,再不敢前去勸阻了。
見絲毫沒有效果,那隔間中突然“嘭”的聲炸響,隨後一陣吵鬧,店主猛的一顫,已經有幾個衣著華貴之人奔了出來。
“就是你這狂徒吵鬧不休?”看到縱劍而舞的李丹,任誰都知道了是誰在找麻煩。其中一身材魁梧的青年狠狠瞪了軟在一旁的店主一眼,怒道。
李丹長劍無禮的指著幾人,醉眼斜挑:“我吟我的,幹你們何事?”
“算了,致遠不需和這醉漢計較,叫人轟出去得了。”一人也不願多生幹係,勸道。
“你看他有幾分醉態?我李遼可忍不下這口氣全文閱讀超級全職業大師。”那字為致遠的魁梧青年被斜劍直指的無禮動作激怒了:“我們兄弟幾人,縱橫長安,怕過誰來。”